苗人墨唇色惨白,“神麓谷主好大的本领。”
殷雪渊挑了下眉,“你怎知我的身份?”
苗人墨硬撑起身子,“虽谷主是月临国的男子,但我曾同师傅游历过几年,自然也就听到过谷主的事迹。能操控百蛊虫的人少之又少,更何况谷主不像是北倾国的男子,手段了得。”
“不错。”少年倒也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反而吟吟笑意,饶有兴趣,“你还知晓了什么?”
苗人墨咳了几下,唇角溢出些许血丝,“想来君少梅也是你设计离开的。”
“哦?此话从何说起。”少年勾了勾唇。
“山匪一事,来得太过巧合。李柳婷出现的时期也太过巧合,包括姬水烟遇到旧人一事,从头到尾,都在你的算计之中。”苗人墨望着他,越是想得通透,就越领悟到这人的可怕之处。
“你倒是比其他人还要聪明得多。”殷雪渊轻笑了一声。
苗人墨摇了摇头,“若是你不想让我察觉,多的是法子。”
少年歪了歪脸,唔了一声,“所以你是想死还是离开王府?”
苗人墨沉默道,“我师傅家中还有妻儿,她离开人世的时候,我答应过她要照料几分。”
殷雪渊心情很好的给他解了蛊,“你倒是识趣。”
从地上起身,苗人墨脸色还隐隐透着几分难看,“识趣与不识趣,不是你说了算吗?”
...
纳兰风月对于她休了那些男宠一事,沈木白花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总算是应付过去。
好在纳兰无央本就是个风流性子,倒也不容易起疑。
门外的公公早就候着,引领着。
“见过王爷。”老者微微行礼道。
沈木白定睛一瞧,“薛太医。”
薛太医起身,看了一眼她的身后,颔首道,“不知那位小公子的病情如何了?”
沈木白心直口快道,“多谢太医的提点,现下已经解了蛊,并无大碍了。”
哪知道这薛太医脸色大变,“竟..竟是解了蛊?”
她不由得心中奇怪,“薛太医可是有话要说?”
薛太医满面愁容,“不知王爷可否先同老臣先进殿再说。”
两人坐下,沈木白道,“薛太医有话便在这直说吧。”
薛太医叹了口气,“不知王爷是如何为那位小公子解毒的。”
沈木白问,“薛太医为何会如此,可是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
对方摸了摸胡子,摇了摇头,“只是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心头莫名跳了一下,“薛太医不必避讳,直说便是。”
薛太医这才缓缓道来,“这些时日,老臣一直在调查,怀疑小公子中的蛊乃是那传说中的失髓蛊。中了此蛊的人便会如同小公子那般,身子虚弱无力,时不时咳嗽吐血,若是不能及时救治,便活不过二十岁。而老臣正是在古籍中确认了,小公子中的正是此蛊。”
他望过来,唉声叹气道,“不知小公子是如何解蛊的,老臣只见那书上说,若是想解此蛊,就必须亲自要下蛊的人来解。”
沈木白松了一口气,她还真当是什么大事,白担心了一场。
不过男主究竟和那个少年有什么仇什么怨啊。
“如此,本王还当是什么,薛太医不必忧心,本王自会有办法。”
“唉,王爷,你...老臣的话还没说完。”薛太医又是摇头又是唉声叹气,“那失髓蛊只能下在自个身上,而万万不可用在旁人,否则只会暴毙身亡。”
沈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