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植与紫阳真人一行人每日大宴,放肆的挥霍着粮草,在他们看来,一旦西府城破,便是无上的荣华富贵,没必要在这几天内委屈了自己。
然而一眨眼的功夫就过了七天,西府城内死一般的平静,半点动静都没了。
王植与紫阳真人有些坐不住了,连番派出探子去打探,也没个动静。
更离奇的是,以前城墙上还有士兵,探子可以在夜间潜伏到城下,从士兵口里套点风声,到了这几日,连士兵也都没了。
整个城池完全封闭,没半点动静,就像是一夜之间成了死城。
这事当真是让人费解,同时与王植等人预期的也是大相径庭,众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摸不着头脑、探不到风声,这些都是小事,关键是粮草即将消耗殆尽,军需官把大部分的调度,全都拨到了中军大帐,王植等人每日酒肉是不愁,可其他的士兵碗里的肉从无到有,酒水从烈到淡如白开水,这些兵爷可不是省油的灯,没有肉吃、没有酒喝,天天在外面吹沙子,而且西府城这边一到了晚上山风奇冷无比,绝非是在当阳城大平原里大营里潇洒玩乐所能比的。
其实这也怪不了王植,六狱N年未曾打过仗了,养着这些兵,王植还觉的亏得慌了,只是没办法罢了,一听到大营中有人闹事,王植也不含糊,抓了几个带头的军官砍了脑袋,短暂的把这股歪风给压了下去。
不过,这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王植待在这鬼地方,同样是很不习惯,也是动了归心。
“大王,军营里今天又有人带头闹事了,我刚刚去找了军需官,说米粮耗尽,士兵们现在吃的都是掺沙子的米饭,再过几天怕是要喝稀水了。”
李献走进大帐,满脸忧愁道。
“又有闹事的,这帮兵痞子,这么多年来,老子供着他们,花费了多少银两,一点用都没的废物,还敢闹事,都给我砍了。”
王植躺在椅子上,头上贴着降火气的毛巾,噌的跳了起来,甩掉毛巾大吼道。
“大王,杀人不是解决问题的法子,兵士们也得吃喝,眼下最关键的是,什么时候拿下西府城?”
“我看着城里没乱,反倒是咱们乱了,尤其是眼下后路被断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大王,再这么发展下去,咱们会活活饿死在这鬼地方。”
李献叹了口气道。
王植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当即恼火道:“本王比你清楚,但真人胃口大,死盯着西府不放,我也没法子啊。”
“依属下愚见,眼下趁着军士们还有战力,军械尚算齐全,利用士兵们归家心切的动力,咱们攻打虎狼关还是有一丝眉目的。而且一旦惊动了另外两关,来个夹击,回到当阳完全是可行的。”
李献分析道。
不得不说李献还是有点脑子的,这是唯一一个还有主宰自身命运的机会,然而王植毕竟是目光短浅,又被国师掣肘,想了想道:“哎,你这是明白话,但眼下咱们还是有机会的,等等吧,也许今晚国师就能拿下西府城了。”
“对了,国师在哪,本王已经好几天没看到他人了。”
王植问道。
“听说在清风山搭了个法台,这几日忙着作法呢。”
“哎,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个谱,这么耗下去,何时是个头哦。”
李献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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