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兴地随着十一娘去了净房。
徐嗣诫拉着徐嗣谆去了书唐“四哥!”他显得有些激动,“母亲说,说她也担心我长大了不认她,…还说,我是她儿子,不管怎样,她都不会把我让给别人的”
徐嗣谆就佯装不悦的样子轻轻地朝着他的肩膀捶了一下:“我就说,让你别担心。母亲都这样说了,你以后可不能自寻耐烦了!”
徐嗣诫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孝顺母亲的……会好好读书,像二哥那样,中秀才,中举人……再也不去唱戏了,让母亲为难了——”
他说着自己的要算。
琥珀则和碧螺收着谨哥儿丢在地上的东西。
碧螺忍不住摸了摸戴在手上的石榴绒huā:“六少爷越来越像四夫人了……四夫人待人也十分大方!”
这还用你说!
琥珀笑而不答”问她:“你们有几个人?先挑几朵去戴吧!”
碧螺数了几朵拿去了屋里。厨房边端了包子过来。
谨哥儿和十一娘还没有出来。
徐嗣谆看着那包子倒有谨哥儿说的那么大,只是没有点上红点道:“家里有红曲吗?”
端包子的婆子笑道:“四少爷说的是点个喜啊!我这就去拿。”说着,转身端了一小碟红曲来,用毛笔沾了往上点。
素白的包子因此有了几份颜色,好看了很多。
徐嗣谆看着有趣,笑道:“我来!”
婆子忙将笔递给了徐嗣谆。
徐嗣谆点了几个把笔递给徐瑁诫:“你也试试!”
徐嗣诫学着点了几个点,笑道:“不要说六弟了,就是我看着,都有些嘴谗起来……,…”他的话音未落,门口一阵响动,随后有个严厉地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两个愕然地抬头,顺声望去,就看见徐令宜眉头微蹙地站在门。神色肃然。
“父亲!”徐嗣谆和徐嗣诫忙上前行礼。
徐令宜眼角瞥过徐嗣诫丢下的毛笔,沉声道:“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孩子似的。拿着毛笔点喜……”,颇有些不悦,“亏你们想的出来!”
五弟刚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爹爹这样喝斥他,他会不会因此觉得委屈呢?
徐嗣谆有些担心。忙解释道:“是我看着外面卖的包子上面前点着喜——”一句话没有说话,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拉了拉。
他的眼角不由瞥了过去,看见了徐嗣诫的手。
“父亲是我不对!”徐嗣诫高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他的声音清朗,哪里有一点点的不悦。
徐令宜神色微雾:“你母亲昵?”
无缘无故的,怎么跑徐嗣谆屋里来吃饭?
“在给六弟洗澡呢!”徐嗣谆忙道。
徐令宜微微颌首,去了净房。
“五弟!”徐嗣谆忙道“父亲一向这样……”
徐嗣诫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多说:“父亲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才会这样训斥我才会要管教我!”他嘴角绽起个柔柔的笑意,“四哥,你说的对。是我自己太多心了!”他大声道,“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第一次,他这样自信地说话。
第一次,他觉得心里这样的踏实。
徐嗣谆不明白,但徐嗣诫能够放下这件事总归是件好事!
他笑着拍了拍徐嗣诫的肩膀:“那就好!”
徐嗣诫朝着徐嗣谆笑着点了点头。
九月初九在凌穹山庄设家宴。
十一娘主持中馈,一早就带着几个孩子到了。项氏在山脚迎了太夫人和二夫人。
刚坐下五房的人上了山。
徐令宽牵着八岁的歆姐儿走在最前面,五岁的诜哥儿拿着把木剑挥来挥去、蹦蹦跳跳地走在中间三岁的诚哥儿被乳娘抱在怀里,和五夫人并肩而行。歆姐儿不知道看见了什么,停下脚步指给徐令宽看。徐令宽就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时笑着低头和她说上两句。讫,哥儿看了,也凑热闹似地跑去看。诚哥儿看了,在乳娘怀里扭着身子要过去。五夫人就抱着诚哥儿过去。一家人笑呵呵地在那里停留了片刻,这才往上爬。
依在穹凌山庄美人倚旁的徐碉诫心中浮起一道涟漪,但很快,这涟漪就被十一娘的声音驱散:“诫哥儿,你去看看,你五叔他们怎么还没有来?”
徐嗣诫回头,看见一双平静却充满了信赖的眸子。
“好!”他笑着转身迎上了徐令宽,目光坦然地望着徐令宽喊了一声“五叔”:“母亲正担心您怎么还没有来呢?”
徐令宽不禁眉角微挑。
徐嗣诫平时见到自己总是有些畏手畏脚的,怎么突然变得……
念头一闪,徐嗣诫己和他越身而过。
“诜哥儿,六弟等你好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