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赌石也是说不准的。若要是她赌垮了呢?那不就是血本无归了?到时候,我们不用花那一分一厘,不是也能够立于不败之地么?”
闻听王静瑶的话,王新民眼神就是一阵闪烁。
好半晌,才半是犹豫的沉吟着道。
而一旁的王静瑶,自然也是敏锐的将王新民的这份犹豫,给尽数瞧在眼中的,她的眼神一闪,当即再接再厉,游说着自家老爸道:
“我看未必。不是十足十看好这块毛料,没有那么大的把握,这臭丫头哪里敢开出这样子的价码来?咱们的钱,是真金白银。她的钱,难道就是打水漂来的?”
“这……”
王新民闻言皱眉。心思明显开始有些意动。
见此情状,王静瑶,又开始再接再厉:
“不止这姓苏的臭丫头,在场的一干珠宝商与珠宝爱好者,对于那块毛料的态度,爸您也是知道的。这块毛料,是大家眼中最炙手可热的大热门。不知有多少人有意竞价。甚至其中还有不少人,报价都是着实不菲呢。”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若它不好、大家伙儿都不看好它。也断不会一个二个的,出这样的高价,想要买下它不是?我看啊,说不得,这块毛料能够开出来一块绝世的极品翡翠来,也未可知!”
话到这里,王静瑶倏然一顿,抬眸望向王新民,见他一副皱眉深思、难以取舍的模样,眼珠子一转,又道:
“爸,你想过么?若再被这姓苏的臭丫头,抢走这块毛料,又开出了那绝世的极品翡翠来。她不仅能够赚得盆满钵满,还能彻底趁此机会,在世界珠宝界,替她那刚成立的小破公司,打开知名度。而我们王氏……”
“从此恐怕就要被她那破公司给落下了!爸,您真的愿意瞧见,她和她那才刚刚创立的小公司,一骑绝尘、后来者居上。生生盖过咱们王氏珠宝一头么?”
“就连咱们王氏经营了这么多年的A市珠宝界头把交椅的位置,只怕都要易主了!咱们要得给这姓苏的臭丫头和她的小破公司,腾地方了啊!爸,究竟何去何从,您可要想清楚、想明白啊!”
王静瑶看似在对自家老爸掏心置腹。一点一点的晓以厉害。实则,她这何尝不是步步紧逼?
刚刚,是利诱。现在,则是威逼。
为了说服欺负王新民孤注一掷的赌上这一把,王静瑶也算是费尽心机,无所不用其极了。
“好吧。静瑶,我听你的。就按照你原先的计划行事。这块毛料,咱们王氏是要定了!”
在王静瑶的百般游说,与各种威逼利诱之下,王新民终是败下阵来,一咬牙、一跺脚的恨声道。
他混迹珠宝业这个行当,也有几十年了。好不容易,才混出今天这么一个地位。怎么甘心这一夕之间,就将所有的荣耀与尊荣,轻易拱手他人?
何况,王新民觉得,王静瑶说得很对。
这巨大的风险之下掩藏的,何尝不是巨大的利益?
在巨大的利益的趋势面前,王新民决定豪赌上这一把了。
他不会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