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蛇母被带到县衙,云嫣先命衙役打了她几中达板,出了。恶气,然后将她披枷带锁投入大牢之中。并属于牢中衙役严加看管,不要轻慢对待。
这时候有人来报:“胡捕头回来了!”,胡海带着一众捕快,来到大堂之中,将十余个人头献上,下拜道:,“大人”安龙县四周的诸山盗贼已然肃清,其余盗贼则遁入深山之中。
“做得好!”云嫣便赐下赏银,当然用的还是冯家的银子,虽然这些日子许仙“挥霍无度”但这批银子如今仍有许多,云嫣便安排没有田产的流民去修桥补路挖沟做渠,民生渐渐复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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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乃是污秽之地,是以修的离县衙极远,平日里也没有人靠近这里”端的清静无比。
天色昏黄时分,新任牢头正与几个衙役喝酒闲聊:“今天来那个女囚,啧啧”那个打扮,那个身段,可比我家那婆娘强多了。”
“是啊,是啊,穿的跟没穿似的,可惜现在换上了囚服,看不出来了!”
“若是能让我春风一度,便是要我折寿三年,我也愿意。”
牢头提醒道:“别胡说,那个夷人寨子里的巫婆,都有使毒下盅的本事。你敢碰她,怕不是折寿三年,而是丢了性命。县令大人可是叮咛再三”让我们防备着她。”,让几个衙役都是一寒,对这邪门巫术甚是怯惧。
“那我们县令抓了她,难道就不怕那些夷人前来报复?”,牢头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大人他是天上下凡的文曲星,先皇钦点的诗仙。神佛保估,万邪不侵”连冯之鸿那老贼都被三两下弄死了,还怕几个夷人?”
衙役们连连称是,忽听牢门外喝道:“什么人?”
牢头出去一瞧,惊讶的道:“陈押司,您怎么来了,快请进来。”如今县中,大小事宜”多由陈伦负责,他可不敢怠慢。
陈伦面色阴沉,借了桌上酒杯,敬了牢头一杯酒道:“牢头,我想看工个人。”
牢头为难道:“挥司,这牢房重地。”
“我只见一个人。”陈伦的眼中像是燃着火焰”让牢头说不出话来。
阴暗潮湿的大牢中,各处都带着一股腐败的气息,蛰眼熏鼻,让人无法容身,更常有许多哭泣呻吟声,倍添了阴森的气氛。
陈伦走入其中,便有人伸出手臂大喊冤枉或者哀求怜悯,但更多的人只是躺在原地,麻木待死。
若是许仙在此,便可看到”诸多从平民百姓头上消失的魔头,都汇聚在此处,不断的吸收着恐惧”怨恨,愤怒等诸多激烈的情绪。
张德安本是喊冤喊的最响的那一个,此刻却忽然闭上了嘴巴,一脸惊惧的盯着眼前之人:“陈……”陈伦”,“张德安!”陈伦的脸色忽然变得狰狞起来,待到衙役打开牢门,忽然快步上前,握起拳头狠狠砸在张德安的脸上,他在采石场中不知受了张德安多少屈辱虐待。而他那夫人本来以黑灰抹面,若不是被张德安识破”怎会被带到冯府之中”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衙役看了想要阻拦,牢头却摇摇头,这张德安已被判了斩刑,是将死之人”之所以现在还没被送去问斩,只是因为囚车不够,还没来得及,打他几拳又算得了什么,只说到:“押司”他可是要犯,您可留神别给弄死了。”
陈伦红着眼道:“放心吧”不会那么便宜他的。”从知道张德安被捉拿”他就想着复仇,只是刚做押司才隐忍下来。压抑到了今日,终于得以爆发出来,牢里顿时响起张德安凄厉的惨叫求饶之声。
陈伦做了大半辈子文人”从不曾亲手打人,此时残忍虐待一个人,心中却觉得无比畅快。他脸上的笑容,连旁边的衙役都觉得不寒而栗。
但所有人都不曾觉察,一个魔头重又攀附在陈伦身上,正是当初被许仙以狮子吼击飞的那只,此时却又壮大了不少,正一点点向他的身体里钻去”陈伦的表情越发狰狞狂暴起来。
安龙的消息传到京城,冯之鸿的杀官大案震惊朝野,县令虽小,毕竟也是朝廷命官”怎能让地方豪族如猪狗般的杀死,而且此事牵扯到的许仙。
虽然冯家兄弟因怕受凌迟之苦,而在牢中自尽。但一应证据都送达京城”端的是铁证如山。
朝堂上,小皇帝没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打瞌睡。皇后娘娘坐在珠帘之后”微微敛眉。
潘王脸上带笑,若是许仙再做出些功绩来,便可想办法将之调回京城左近”免得自家女儿对月长叹。
粱王将眉头紧紧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