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许仙不禁语滞,这东西说来确实是这尼姑所有。
“哈哈哈哈,师太,那我且问你,此物你从何处得来!”一阵朗然大笑,法善和尚从溪流边的树林中走出,向许仙双手合十道:“许施主,贫僧有礼了,不知法海师兄可好?”
“方丈大师!?”潘玉一愣。
许仙回了一礼,心道:怎么又是个和尚,小声问道:“明玉,这个是?”
“这是慈恩寺的方丈法善大师。”
许仙立刻提高警惕,刚想不会有强大的光头随便跑出来,这就又跑出来一个,而且又是和他那便宜师傅法海同一辈的光头。佛祖出品,也必属精品,这些法字辈的弟子,没有一个弱手,就是此刻的他也没有绝对自信能够战胜。
他这番前来,必是偏帮这尼姑,还要小心应对才是。
法善和尚道:“许施主莫要担忧,贫僧此次前来是为化解恩怨,而非惹是生非。顺便也要结上一段师徒缘分。”
许仙刚刚放下心来,听到他最后一句,立刻提高十二万分的警惕。在他看来,这些佛门高僧收起徒弟来比惹是生非要严重的多,这次怕是真要动真格的了。
这时候,老尼姑却瞪眼道:“愚僧!”
“愚僧?”许仙一阵纳闷,这些“法”字辈,应该都是佛法传入东土之后,佛祖亲自挑选渡化的弟子,无论道行还是佛法都是精深,怎么会被一个懂点法术的老尼姑叫做愚僧呢?
法善和尚对老尼姑道:“我方才问你,你尚未答我,这镜片是你从何处得来的?”
老尼姑道:“再问一次,也无两样分别,这镜片是我在祁连山……”
然而还不等她说下去,法善和尚就接口道:“是在祁连山疏勒南山摩柯洞中吗?除此之外,尚有袈裟一幅,蒲团两只,羊皮禅卷三册。”
老尼姑大惊,“你、你怎么知道?”卜算也没这般准法。
法善和尚摇摇头,“因为那就是贫僧丢在那里的东西。数百年前,贫僧曾在那里受师尊点化,领悟佛法。大彻大悟之后,舍去身上长物,师尊要我将那些东西留在那里,以代有缘人,说数百年后或有一段师徒缘分。后来不知怎么,见那样东西却在潘公子身上,心下好生奇怪,这潘公子并无什么佛缘,没想到应在你身上。
潘玉恍然明白,为何凭身上这镜片连法海都看不透她的真身,法善怎么能一口道出,原来此物曾落在他的手中。
“休得胡言,给我掌嘴!”老尼姑却是大怒,如果说他觉得许仙没有仙家气度的话,那法善这嬉皮笑脸的愚僧能和佛祖扯上关系更是不可思议,竟然还敢大言收自己为徒。
然后话音方落,只听一声脆响,老尼姑竟毫不留情的给了自己一巴掌,那雷音对法善毫无作用,却落在了自己身上,真的成了“给我掌嘴”。
“这等要求还真是奇怪!”法善和尚捂着嘴又是一阵乐。
老尼姑更是气炸了肺,不顾仪态风范的喝骂起来,法善只是不理。但只要老尼姑使用雷音,必然落在自己身上,让她到后来再也不敢用攻击性的言法。
法善摇头叹息,“可怜我法善如此爱笑,竟然有这么个苦大仇深的徒弟,罪过啊罪过。”一边说着却一边笑个不停,像是某个笑点很低的观众,正在看单口相声。
许仙、潘玉、云嫣三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如何是好。但知道不是来收自己为徒的,总算是放下心来。而老尼姑这个一心收徒的“收徒党人”,竟然碰到同门派另一个更强的收徒党人,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感叹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老尼姑终于在喝出一声“不准说”之后,彻底沉默了下来。
法善又对许仙道:“也是在数百年前,这阴阳镜被东华帝君以太阿神光剑击碎,散布各方,给贫僧捡到了一块,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善哉善哉。”
许仙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道:“那就多谢大师美意了!”由衷的感叹道:“我那师傅若有您这般和气便好了。”但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位收起徒弟来,比法海还要凶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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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梦自南宁云游归来,深受刺激,决心改革旧弊,励精图治。现在首页有一个三江人物评选,《许仙志》也在其上,竟也能位居中流,在前一段时间基本更新都不能保证的情况,还有如此成绩,实在是诸君厚爱,说梦不胜感激之余亦常觉羞愧难言。
只是写书亦如登山,出门时总觉步履轻盈、风光无限,登峰造极,不过雕虫。至半山处,却已精疲力尽,稍一停顿就觉难以为继,甚至萌生退意。对这诸多支持鼓励,就只能将两眼一闭,堪羞,休看!
奈何恩重难负,又怎敢妄言进退。如今养得三分气力,便要更上一重青天。往日不见,来日可追,还请诸君助我一臂之力,乘风借力,以上九寰。待到登临绝顶、完本大吉之时,当与诸君同贺,回首笑看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