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近四十年里,由于沿海经济带的发展,以及政治中心朝着北平移交,这座城市开始没落了。甚至在西部的地位比不上成都平原上的天府之城。早在三国时期长安还是比蜀都发达,而到了二十一世纪,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白宏翼目前无业,不过最近他靠上了一位大哥,但是他最近倒霉,为大哥砸场子的时候,被那个刁民用刀子捅了一刀,直接住在了医院,躺了一个星期。那乡里来的刁民直接蹲局子去了,蓄意伤人没七八年别想出来。但是白宏翼一点都开不心不起来,因为他也就是混饭吃,结果挨了刀子任谁 都高兴不起来啊。
这位大哥做的是蔬菜生意,城市附近几个镇子上的蔬菜,这位大哥和镇子上说话算数的人搭上话了。垄断了周围的蔬菜生意。
至于是怎么垄断的,怎么让农民无法单独运送蔬菜到城里卖的,这位大哥在乡里的朋友是彻头彻尾的乡霸。在城里的朋友有的是城市管理局和卫生部门职员。
不过有一点和卢安位面同时期的情况不同,这些城市管理局的朋友和卫生部的朋友是不必亲自出来砸刁民的摊子的。而是这位大哥手下的小弟砸完摊子后。城市管理局和卫生管理局会出来解释这是占道经营相互之间抢地盘,亦或有人坏了肚子产生的私人斗殴。 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斗殴双方各打五十大板,蹲完局子后,摆摊的农民血本无归黯然回家,大哥则是将小弟捞出来。
至于舆论,舆论不会在意一个乡巴佬和本地街头混混的之间斗殴,不会在意那一车蔬菜被彻底砸烂。只有公务员这个在公众中强势的势力,砸乡巴佬这个弱势的势力。才会吸引大众的泛滥的同情心。而这个时代城管的公务员恰恰用不着惹这摊子烂事。
这位在白道黑道都混得开大哥,现在振臂一呼就能招呼几百号“兄弟”,颇有些香港古惑仔电影中大哥的气场。
然而能聚集这么多“兄弟”可不是义气,而是金钱, 别小看了蔬菜收购,在农村一两毛毛钱的蔬菜运到城市就能买几块钱。除去汽油费,和工人的钱,这其中的利益可不小。所以这位大哥有时候会和其他竞争对手发生一点冲突。
初中肄业的白宏翼其实也是生活不易的,现在只能租在廉租房中。该如何应对房东,白宏翼的那些兄弟一点用都没有。帮派并不代表能为所欲为。在政府没有定规则的地方,自然有些人为了规划这些领域利益分配会制定一套规则。
随便吃霸王餐,住霸王屋就是破坏规则的行为。租房是通过中介租,房租不仅仅是房东拿,中介组织会拿其中二十分之一。而这些个中介组织也是雇佣一些社会人员的。否则的话这些中介组织也是做不成生意的。
白宏翼如果要是租房子不给钱,按照道上的规矩,这些中介组织会给他个教训,而他的大哥也只能按规矩来。
托建国初期,那帮效法西方的知识分子的福。奠定民富论是万能的是绝对正确的。城市中的各行各业都诞生了富裕的“民”,但是在这近五十年内,这些富裕的“民”没有主动提交议案要求自己这些富裕的“民”们多缴税筹钱,修建设一高速公路。
不过你也不能说这些“民”们也不是没为乡亲们争取利益,他们倒是提了几个议案,让国家来陕省修建公路。不过在他们的规划书上,公路貌似都是通过一些地盘。(国家征地是要给补偿的。)
所以 这些议案都被否决了。国会的那帮老爷们现在的利益都在东部,这些东部的老爷们多精明啊,怎么会当凯子一样让西边的土鳖们来揩油呢。
然而在西部的民众们看来,自己朝着国家申请的建设经费屡屡得不到回应,一种前朝遗老的怨气在社会山积累的。西京的老人们总是爱说:“当年总理还在的时候,这里是全国中心,如何如何。”
而年轻人们的想法则是有些不同,比如说白宏翼他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攒够钱,然后去东部闯荡闯荡,自己当大哥,召集一群义气的兄弟。
只不过他这几天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负责护理的汉子,这几天一直用鄙夷的目光看着白宏翼。在东部很多漂亮的女孩子学护理当护士,而西部这家节约成本的民营医院,嗯,还是洗洗睡吧。给白宏翼护理的汉子刚刚给大小便失禁的老人换了裤子,紧接着就给白宏翼端上人腾腾的馒头和咸菜。
白宏翼这几天简直是煎熬。然而今天他出院了,他摸了摸自己发痒的伤口,回看了这家让他作呕的医院。拄着拐杖坐上了车。
不过很快,他就会发现他得到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