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迷则眼眸更冷。
苏诫与她对峙数秒,想到当下事态,终是垂了眼,敛去几分姿态。
“这件事,确实是我太掉以轻心。”
“今天在法院门口,邵以霖告诉我,阮妤是他花钱从国外请来的律师,这件事,你可知道?”
苏诫道:“知道。”
苏迷顿时凝眉:“到底怎么回事?”
苏诫立即将事情经过,全告诉了她。
今早,阮妤突然找到他,说是邵以霖请她来帮他。
他当时没多想,只想尽快出去。
后来她有心撩|拨,他不是柳下惠,再加上洗|钱的事,弄得他心烦,正想顺势发泄发泄,几个股东突然找来,说公司股票大跌,又说他妹要离婚,让他打电话阻止。
“我不知道你离婚的事,但你现在离婚,确实不适合。”
苏诫现在的思绪很乱,重重摁了摁眉心,头疼的厉害。
苏迷看着眼前满身阴郁的男人,终是克制下暴躁的情绪,轻叹了一声。
“离婚的事,我已经延期,但阮妤是邵以霖的人,她现在能帮你找替死鬼,也能让替死鬼再反咬你一口,我希望你能时刻防范,不要再低估任何人。”
苏诫虽然白手起家,但一路走来,太过风调雨顺。
单指洗|钱事件,足以说明他为人自负。
否则,若他谨记她的提醒,根本不会出这档子烦心事。
苏诫经此一事,也明白苏迷的苦心。
只是有时候男人那份自尊,不允许他太弱势。
可现在,事情已经发生,苏迷多难听的话都骂了,他也认了。
“你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好法子?”
苏迷见他姿态放低,心头火气又消半分。
“事到如今,不管你如何钻法律的空子,邵以霖也能把你揪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拖他下水。”
“我这就派人去查他的底。”
苏诫此话一出,苏迷瞬间又火了——
“敢情我前些日子说的话,你全都当了耳旁风!”
“我之前本想投资拍一部电影,把那些钱洗白,毁掉容易被人拿捏的把柄,再着手准备去查他,怎么也没想到,电影还没开拍,就被人举报了。”
苏诫也后悔当初,没听苏迷的话,才沦落到这步田地。
他不由重叹:“反正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想骂就骂,我都认,但我不能坐牢……。”
“这牢,你必须坐!”
苏迷打断他的话,态度异常坚决。
苏诫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瞪着她:“你想让我坐牢?”
“你犯了法,理应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只有你坐了牢,底子才能彻底洗干净。”
苏诫闻言,顿时沉默了。
他虽然自负,但苏迷这番话,苏诫还是听懂了。
他曾经犯法,并受到制裁,只要将后续处理干净,坐牢相当于是一场变相洗牌,一旦刑期服满,只要他以后不再违法,那他就彻底变成了清白商人。
清白。
这两个字,是这些年来,他最想要的。
不仅是为了自己,还为了他的妹妹。
苏诫眯了眯眼,终是沉声道:“只要能毁掉邵以霖,这牢,我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