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偏偏做到了。
“又见面了。”
苏迷勾着唇角,来到河边的面馆,坐在欧阳启的对面。
“苏大人传唤在下,所为何事?”
欧阳启口吻疏淡,莫名有些敌意。
苏迷恍若未见,径自向老板要了一壶酒,先行斟满一杯,随即扬眉望向他:“喝一杯?”
欧阳启未答,皱眉望向她,再度沉声发问:“苏大人若是无事,在下先回府了。”
“不瞒你说,圣上想要南将军的命。”
欧阳启刚起身,听到苏迷的话,立马坐了下来,神色凝重望向她:“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欧阳军师觉得,本官为何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坐上正一品官的位置?”
苏迷扬眉反问,神色间多了几许无奈。
欧阳启是个聪明人,经她一说,立马猜到其中的内情,复又思忖道:“你为何要告诉我?”
“欧阳军师与男将军对本官的提携,本官一直铭记在心,此次南将军有难,本官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但本官亦明白,若与皇家为敌,势必会牵连家人,而本官只有一个弟弟……。”
“你想我怎么帮你?”
欧阳启打断她的话。
“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
苏迷勾唇轻笑,随即正色道:“本官早便说过,南将军功高盖主,定会引起圣上的不满,本官此时亦是身不由己,只能按照圣上的旨意办事。
南将军此次势必在劫难逃,本官唯一能做的,便是保住南将军的性命,但同时亦希望,军师能保护好我的家人。”
“圣上想如何处置将军?”
欧阳启继而追问。
苏迷闻言皱眉,欲言又止,似乎难以开口。
欧阳启见她不愿相告,冷冷勾唇笑道:“本军师可以答应帮你照顾家人,但你要明确说出圣上的具体计划。”
两人都在绕圈子,但欧阳启比起苏迷,多少还差了点。
苏迷故作为难皱眉:“想来军师应该明白,本官找您的原因。”
欧阳启没有回应,等着她主动交代。
苏迷反复思索,继而沉声道:“请恕本官不能直言相告,但本官想要提醒军师,南将军此次必定失去所有大权,军师最好留下后路,自保为上。”
欧阳启闻言,眸光闪了闪。
沉默了片刻,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疑问:“你明知当初将军命你押送司徒扬,是想试探你,若你有丝毫不对,便会在途中除掉你,此时为何又要关心我与将军?”
“本官之前已经说过原因,若没有军师的提携,本官难有此番作为。”
苏迷虽然这样说,但欧阳启始终不信。
见他用复杂眼神望着自己,苏迷眸底闪过冰冷异色,随即勾唇笑道:“总之,本官希望军师好好的,若您相信,那便早些做好准备,若您不信,那便算了。”
话落,苏迷拿出一块碎银子,放在桌上,随即起身离开。
欧阳启启了启唇,想要叫住她,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在原地坐了许久,最后伸手拿起酒壶,仰头一饮而尽,神色间却略显复杂。
*
两日后。
安插将军府中的眼线来报,南战翼已醒,但目前还未能接受,自身苍老的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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