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图谋造反,理应斩首。”
苏若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但那些话,却在脑海中,如此的清晰。
目光幽冷望着她,恨恨说道:“一日为父,终身为父,他是我们的父亲,而帝胤百般算计你,此时又毁了整个苏家,毁了聆姿,你却依然为他说话,他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l药,让你对他如此专情?”
“我与你不同,我分得清是非对错,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苏迷面色淡淡,见他又要指责,立马反击道:“纵使我如何,比起你与苏聆姿罔顾伦常,做出伤风败俗之事,都还差得远,你有什么资格,反过来指责我?”
苏若言冷眸微怔,神色慌乱望着她,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他万万没想到,苏迷会知道他跟苏聆姿的事。
“帝胤告诉你的?”苏若言冷狞问道。
苏迷摇头:“那晚我去过,你跟她还有彩蝶……。”
“不要说了!”
苏若言厉声打断她的话,恼羞成怒道:“你以为帝胤干净?故意中毒,联合黎幕旬陷害父亲,设计姨娘偷汉子,想将她除之后快,此时又瞒着你,将苏家人全部发配边疆,你觉得若他真心喜欢你,为何要将你身边所有人,全都除……!”
苏若言话音未落,一道白影骤然闪现,死死掐住他的喉咙,未说出的字眼,瞬间消弭喉中。
“帝胤,不要……。”
“呃!”
苏迷刚唤出声,苏若言喉中发出一道痛苦低吼,极致惨白的面色,瞬间扭曲而狰狞。
指尖穿透皮肉,捏碎骨骼的森然骇人声,传入苏迷耳中。
紧接着,鲜红的血液,从五个深深的血窟窿,急速流出,眨眼间便染透苏若言的衣衫。
苏迷明眸圆睁。
她怔怔看着苏若言,又看向面色淡然,仿佛刚刚只是折了根树枝般的帝胤,眸底闪过陌生的意味。
虽然黎幕旬相同被帝胤所伤,但她并没有亲眼目睹。
而此时近距离所见,苏迷突然感到帝胤好陌生,甚至感到清晰而明显的……惧意。
若以后,她不听他的话,或是惹怒了他,他会对她动手么?
苏迷有一瞬的迷茫。
帝胤拿出帕子擦着手,慢条斯理来到苏迷跟前:“你曾说过,无论本王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对么?”
男人的嗓音,低沉富有磁性,温然浅淡,似乎毫无波澜。
但他看向苏迷的眼神,却是极大的反差。
霸道强势不容忽略,专-制到近乎狰狞的掠夺,那么明显那么猛烈的浓重占有慾,以及周身无形萦绕的嗜血因子。
眼前的帝胤,才是真正的帝胤!
苏迷脑子里,立即冒出这一想法。
她咽了咽口水,当他对她伸出那只血腥残留的手,苏迷下意识侧头……躲开了。
仅仅一个细微的动作,却在帝胤心里激起惊涛骇浪。
先前所有的神色,全部消失,男人如雾眼眸中,只剩下满满的恐慌!
帝胤箭步上前,将苏迷紧紧勒在不停起伏的怀里,古井无波的磁性-男音,早已被颤抖惊恐的尖锐声,尽数代替——
“不要,不要离开我,你说过无论我做了什么,你都不会离开我,迷迷,你不能反悔,不,你没有反悔的机会,你若敢离开,本王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