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个四十几岁中年男子身边,小声问道:“大叔,这
谁去世了呀?”
“喔,王麻子,今天早上的事情,哎,可惜了。”
我又问:“那他们家还有什么人吗?”
大叔说:“有呀,有一个儿子跟你差不多大,还有一老太太,老婆前几天跟人跑了,哎,你谁呀?”
“我,我是罗秀秀同学,刚才上小卖部买东西,路过就想过来祭拜一下。”
说着,我看到了王麻子的母亲,他瞎了眼睛,杵着拐杖,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毛子,毛子。”
这老太太眼睛看不见,我不知道他在叫谁,没多会儿之后却一个人在棺材的另一头窜出一人,吓了我一跳。
他叫道:“奶奶,我在这儿儿呢,怎么了?”
我清楚了,原来这就是王麻子的儿子,毛子,看样子确实与我年纪相仿。
他面含微笑的向着我走过来,热情的说:“大哥,感谢你能够来祭拜我爸,这样吧,进来喝杯水吧!”
人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坐在这喝水,感觉有些不合适,正欲离开,这家伙已经抓住我的胳膊,将我生拉硬拽的推了过去。
“哎,坐下,别客气,我给你倒水。”
我连忙起身,客气的说道:“真的不用了,谢谢你,毛子兄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这毛了兄弟却说:“急什么,等会儿,喝杯水。”
说着,,也不管我是否同意,就直接拿着杯子给我倒水,也许是我眼神特别好的原因,我感觉到他的杯子里似乎放了什么东西。
这家伙哪里有半分死了老爹的悲伤。
而且倒杯水用了两三分钟,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是,这白开水他居然还晃了几下,更加让我觉得自己没看错,这水里绝对有东西。
心里一个疙瘩,这家里本来就冷,只不过这冷归冷,似乎比白天的时候还稍好一些,而他看端水来的时候,我迅速的起身,滋溜的跑了。
这水里要是有安眠药什么的,醒来之后自己搞不好,能少个肾。
所以奔命似的跑了,转过身,挥挥手,向毛子告别。
一路上走过来之后,我的小心脏怦怦跳的厉害,瞎眼老婆子只说这村子有点怪,我感觉特别怪。
我把昨天晚上经历的事情,今天晚上又重新经历了一遍,虽然有一些出入。
但总体上大的格调没变,王麻子家里死了人,如霜说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回来,而我经过这个山坳的时候,白天锄地的大爷居然躺在了自家的地里。
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我可以肯定,我来的时候他根本不在这儿。
这地锄的慢我也就忍了,但是谁大半夜的出来种菜?
看着老人家倒在地沟里,我心中的第一感觉就是,莫不是死了吧,于是我便小心的走过去。
咳咳……
两声咳嗽接踵而来,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爷,随着咳嗽震动了几下身体。而我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我还以为他死了,没想到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