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彩凤仙子道:“去深宫,取我绣球来。”
彩凤仙子连忙去了,过得片刻,抱一绣球进来,大有尺余方圆,做粉红之sè。整个绣球之上,璎珞垂珠,环配叮当。别有一种毫光。
女娲娘娘抱起绣球,暗道:“此宝自鸿钧老师于分宝岩上搁置,被吾到手,从未见过威力,今rì实是顺天,看那天道教主怎生抵挡。”
又见得四圣争斗,娘娘抱绣球,正要出手,却又停了下来,兀自比画了半天。“通天教主虽有五气三花悬顶,却不如混沌钟,比那天道教主容易打。”
娘娘心中还是犹豫,要打通天教主好,还是打周青好。
“通天教主与吾无过节不深,倒是天道教主,缕缕欺我,来我女娲宫搅扰,如不打之,实难消我心头之恨。”
娘娘再咬了咬牙,看过半晌,找了机会,将手上的绣球猛的朝周青当头砸下。
只见那绣球滴溜溜旋转,从三十三天外落将下来。
周青正与阿弥陀争斗,突见三十三天外现了红光,心中已经明了事情。只是为难。
“就让其消一消火气,rì后三教伐天,减去不少麻烦。也可乘机收手,争斗下去,却是无个尽头。但好歹要争个面皮回来。”周青心念一动,一杖击出,阿弥陀照样用莲花接了。
又连发几雷,周青将车一扶,滑后开来。出了圈子,阿弥陀自然不会追赶。
周青用手一指,头上混沌钟一个旋转,仿佛陀螺。金铁之声越发悠扬。那丈六钟身之上,隐隐有星光晶芒闪现明灭。
“准提道人!看吾怎破你的菩提阵。”
周青大呼。再用手一指,那混沌钟突然飞出了云光,围绕场中乱转。其势庞大,不可抵挡。随后再一声洪钟,混沌钟冲进了菩提密林中。就听得噼里啪啦的大响之声,仿佛爆竹炸裂。
那一株株的菩提树吃混沌钟旋转带起的晶芒一绞,纷纷炸成粉末。
那菩提花,花上的佛陀。也难逃厄运,在爆炸之中,只是被绞成了齑粉。
两方人只见满场都自金光纵横。爆炸之声响个不停,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但知道恐怕将要分出胜负,没有一个心中不紧张万分。都目不转睛,死死盯住场中。
突然,那九天之上,红光一闪,一颗粉球宛如流星陨落,太阳坠地,凭空落了下来,随后天地一片浓浓的粉红sè,什么都掩盖了,哪里看得半点别的东西到?
却说周青飞出混沌钟,只一刹那,就将准提道人立阵的九九八十一根菩提主木破去了一半。准提道人正与通天教主争斗,哪里抽得身出来抵挡混沌钟?
阿弥陀见天上现了红光,自然知道事情。只见周青飞出钟以后,又一杖劈来,却也只是依旧用莲花抵住,也无别的动作。
哗啦!绣球一闪,落进阵中,正对周青顶门打来,疾如流星,哪里能都避开?
周青勉强将身一便,那绣球正中右肩,只打得周青一沉,居然吃痛。周青皱了皱眉头,翻身下车,就听砰的一声,那车辕被绣球砸个正着,断裂开来。掉落地面。
女娲娘娘看得真切,只见自己抛下绣球,打伤了周青,又将对方车辕打坏,不由气出了一大半,心中思道:“天道教主却也是识得天时,将来或许不至于灭教。”
当下娘娘不再追打,用手一招,绣球冲天而起,依旧飞回三十三天外女娲宫了。满天的粉红光芒尽消。
周青一个翻身,上了车,肩头仍然吃痛,却也知道,女娲娘娘那绣球乃先天之宝,分宝岩上遗留,威力极大。任你多**力,逃无可逃,且挨上便死,肉身元神都保留不住。自己飞出混沌钟,硬吃一记,还不免受伤。可见一般。
且不管伤痛,周青接连飞出三四把都天神雷打向阿弥陀,自然伤不了对方。却也能阻过一阻。一拍车,那车溜溜旋转,刹那冲进了树林之中,追上那混沌钟。
用手一指,混沌钟越发旋转得的厉害,钟身上闪闪的晶芒吞吐不定,旋转起来,仿佛一巨大风车,在树林中穿形。所向披靡。挡者都成齑粉。只一眨眼,周青与混沌钟就围绕树林转了一圈,菩提树无一存在。都化为琉璃彩屑,或是金粉。
“嗡!”一声洪钟大吕,整个场地宛如一个黄金心肺,一鼓一缩,其中连连爆响,夹杂琉璃光华。随后砰的一声,爆发开来。一片辉煌的宝光充塞了天地。
周青驱车从宝光中飞了出来,落定关前,用手一压,场中顿时平息,与原来争斗之前没有两样,只有那菩提大阵消失不见。
通天教主,准提道人,阿弥陀,都出了圈子,同时用手虚压,平息了场中的余波。随后各不言语,依旧撮起座位,返回了场地边缘。双方弟子,都来朝拜。
悟空,鲲鹏,乌巢禅师来见阿弥陀,准提道人,问得情况。准提道人不言,阿弥陀道:“两教**,本各有玄妙。不分高下,只因天道教主做口舌之争,犯了嗔念,生出执着。才做过一场,不免受伤。尔等切要谨记,莫生执着。不可怠慢了。人教合该有百年纷争。李圣,你且前来。”
李圣就自上前,阿弥陀道:“你为斗战胜佛,本扫荡邪魔,护我佛弟子。吾再赐你**,望你能于杀劫之中,好生而为。”
李圣道:“不敢怠慢!”阿弥陀用手一指,身边的那宝幢光王佛化为一尊十二层宝幢,落进了李圣泥宫丸中。李圣又自扣谢。
准提道人也唤悟空前来,将七宝妙树于了他。随后两位西方也不多言。阿弥陀回西天去了。准提道人也回灵台方寸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