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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嘉毅的语气微微有了些缓和,他又看了一眼床上闭着眼睛,轻轻瘪着眉,显然睡得并不安稳的秦婉莎,开口又问道:“梓小姐何时会醒?”
“待微臣下针‘排毒’,约莫半刻便能醒来了。”太医立刻接着雍嘉毅的话回道。
雍嘉毅却一掀下摆,坐在秦婉莎的床边,伸手把秦婉莎的眉头抚平了些:“梓小姐睡得不太安稳,你且想些法子。”
太医不敢抬头看雍嘉毅的动作,口中却流利的应着:“是。”
雍嘉毅这就又是一阵的沉默,太医跪在地上,口中与心中结实发苦,正在此时,他又听到了雍嘉毅的下一句话——
“张太医,你也是太医院的老人了,不会连一个小女子的身子都不好调理吧,朕记得,你前日才来报,说是梓小姐身子大好了,后面只需慢慢滋补,如今这模样,朕想,之后你定是要给朕一个解释的。”
张太医听着雍嘉毅这话,浑身冷汗直冒,但雍嘉毅却又没有说对他的惩罚,也不准备听张太医的解释,只留了一句:“朕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便带着小德子等人走了。
张太医恭送了雍嘉毅,这才由明月扶着站起了身,而此时,他浑身已经如从水里拎起来似得了。
躺在床上,秦婉莎偷听到了雍嘉毅与张太医的所有对话,虽然说有些对不起这位兢兢业业的太医大人,但是为了那位庆阳公主,也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之后的事情,秦婉莎自然就不知道了。而
雍嘉毅,在离开景澜宫之后,便立刻由着御前侍卫的指引,带着人朝关押庆阳的地方走去。
这是庆阳自出生以来,头一次受到这般大的屈辱与对待。
关押她的屋子,是宫内经常处罚宫人的内侍省准备的特别监狱,其位置常年背阳,阴冷的很,但更可怕的,却是墙上那些站着污迹的刑具,以及满屋子浓厚的腥臭味道,这无一不昭示着这屋子的可怖。
李嬷嬷也和庆阳被关在了一起,不知是故意或是什么。
李嬷嬷却顾不得那些了,她只知道,她心爱的女儿遭了罪了,在被人放开胳膊扔进来之后,便立刻从地上爬起,一把就想抱过庆阳查看其有没有被伤到哪里。
庆阳却根本就不让李嬷嬷碰她,大怒着张牙舞爪的要冲到门口,去撕烂那些看守她的侍卫们。
结果,李嬷嬷反而在庆阳尖锐的指甲下被划伤了好几下,庆阳却连门都打不开,更不用说冲出去抓烂那些侍卫的脸了。
“大胆!本宫是庆阳公主,你们竟敢这样对本宫!本宫要诛了你们九族!”
“殿下,您别这样,殿下!”李嬷嬷含着泪哭喊着,却抵不过庆阳愤怒的尖锐尖叫。
“你给我闭嘴!你这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本宫的事情!本宫出去第一个就杀了你!”
庆阳的话叫李嬷嬷更加伤心,但是她也没有太当一回事儿,只以为庆阳这次是气狠了才会说这些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