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不能,你能?”庆阳嘲讽的顶了李嬷嬷一句,之后又笑道:“我本也不准备把鸡蛋再放在一个篮子里,李嬷嬷,你知道在这宫里,如何才能保正自身吗。”
李嬷嬷想了想,却不敢答,因为庆阳现在已经没有先皇作为撑腰的人了。
庆阳公主又是从鼻腔喷了一声冷哼,之后道:“对呀,本宫如今在这皇宫之内,已是身处困境,既是如此,本宫自然要想办法出去才是,而一国公主能出宫的机会,除了嫁出去,又能如何呢?”
李嬷嬷心头一抖,瞬间就明白了庆阳的意思,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庆阳一眼:“殿下是准备为自己谋亲?这、这也太草率了些吧,咱们现如今摸不到外面那些贵人……”
庆阳现如今最是瞧不得李嬷嬷这副随处透着小心的奴才模样,翻了个白眼,她扯起唇角:“本宫可是庆阳公主,谁家不想求取本宫,好与皇家扯上干系,李嬷嬷你就是太过多虑了,还总也想不到点上。”
李嬷嬷心知庆阳今日心里的不痛快,自然也不敢反驳,但是心里,却慢慢都是担忧与忐忑。
“再者,若本宫不为自己谋划,难道,要等那些边界小国觐见时,任由雍嘉毅将本宫送出去当大礼吗!”庆阳的眼中满是冷意,显然,她对于这个公主身份身后所负担的责任明白的很。
但也正是因此,庆阳是绝计不会肯做那劳什子的和亲公主的!
说到了就做,庆阳立时就叫李嬷嬷准备好东西,然后邀请宫外所有四品以上的命妇们进宫赏花。
这么个天气,邀请人家进宫赏梅的,也就庆阳公主一个了。
雍嘉毅等人听到了庆阳邀请命妇们进宫赏花的消息,一个个也是心知肚明庆阳的主意。
既然心知自己身份立不住,那庆阳自然是要找一个能叫自己立柱的办法,最好的方法,就是给自己找一个叫雍嘉毅忌惮的夫家。
这个忌惮并非惧怕,而是要叫雍嘉毅心里恨急了她,却也碍于她夫家的面子,不能动她分毫。
庆阳一想到日后自己可以肆意而为,而雍嘉毅甚至那位真公主,都只能被她辱没却丝毫不可发作,庆阳就恨不能痛快的大笑数声。
只可惜,只有庆阳自己想不明白一个事实——见过庆阳那般娇纵狠毒的模样,谁又会愿意家中多这么一尊佛呢。
因此,这个晚上,那些收到消息的命妇们,无一不暗自摇首叹气,各种想着办法,如何才能把自家儿子说的差一点。
而秦婉莎,倒是对这个‘赏花宴’很是感兴趣。
她看着今日回来之后,便一脸沉默的明月,说道:“后日是庆阳公主安排的赏花宴,不若咱们也去凑凑热闹如何?”
谁知,明月却忽的一转身,朝着秦婉莎就跪了下来:“梓小姐,您不能去啊!”
秦婉莎有些惊讶,她不明白明月这是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秦婉莎并没有扶明月起来,而是转头问着。
明月咬了咬牙,狠了狠心才说道:“庆阳公主安排了人要杀您,就在御花园,所以您不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