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
李嬷嬷再也不忍心,膝行着爬到了庆阳公主的脚边,伸手拉住了庆阳公主的手:“殿下,奴婢若是骗了您,便天打五雷轰,此生不得好死,若非事关重大,奴婢如何也不能与您生生骨肉不得相认十七年啊,您是奴婢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闭嘴!”庆阳公主也忍不住了,一把抽回自己被握紧的手,如若不是身后无路,她恐怕已经要往后缩到墙角去了:“本宫乃是朝明皇嫡女,本宫的母后是朝明皇后,你这个刁奴竟敢满口胡言乱语,你当真以为本宫将你带出大牢,便不敢动你吗!”
李嬷嬷听着庆阳公主这番话,心如刀绞,不住的摇着头:“不是啊,奴婢才是您的生身母亲,您与朝明皇也并无干系,那梓家的小姐,才是真正的‘庆阳公主’啊!”
终于,听不下去女儿否认自己的李嬷嬷,把心里头藏得最深的话给说了出来。
如今,雍嘉毅已经怀疑到了她的头上,只有庆阳公主可以救得了她,一但她被抓了,庆阳公主又还有谁人可以依靠呢?!
庆阳公主这一次,是再也忍不住的一翻白眼,就瘫在了茶几之上。
李嬷嬷吓坏了,急忙起身去扶,而暗室内的人们,也已经统统冷汗直流,没曾想就这么一件毒杀之事,还能牵扯出前朝阴私。
雍嘉毅的脸色已经彻底的冰冷了下来,他听着李嬷嬷把庆阳给救了回来,又生怕庆阳不肯相信,一口气的给庆阳说着她当年偷换婴孩的全部过程,包括认出秦婉莎才是那个真公主的事情,因此才会对她下了毒手,还处处挑唆庆阳对付秦婉莎。
这一下,整件毒杀事情的缘由以及真凶就全都出来了。
听到了这里,雍嘉毅认为他们已经没有继续待在这里听那‘娘俩’墙角的必要了,带着人,雍嘉毅按原路返回了勤政殿。
那些个朝臣们都是被蒙着眼睛进来的,如今出去的时候,倒是没有被蒙住双眼,可是他们的一颗心早就冷颤不已了,也没那个闲工夫记住暗道四通八达的路。
待重新站在勤政殿内,这些大臣们一个个都冷汗连连,互相偷眼对视,不知如今该如何是好。
由于毒杀之事关乎赵修撰家嫡女的事情,这次的窃听之行,雍嘉毅也特意将赵修撰喊上了,在这叫人胆颤的气氛中,只有赵修撰脸色一片铁青,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自家女儿是因为一个假公主而被下毒毁了身子的。
赵家那个姑娘因为中毒过深,虽说人是救回来了,却始终被掏空了身子,太医也说,许是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子女之缘,赵修撰只这一个嫡女,自然是恨透了庆阳公主与那李嬷嬷的。
忍不住的,赵修撰一咬牙,就准备上前说话,结果半路被一只手臂拦下。
赵修撰一抬头,却是他的亲叔叔赵丞相。
“陛下,方才之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早做决断。”赵丞相躬身作揖,语气带了一丝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