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里,真真尊贵又能做主的,只雍嘉毅一人。
待赵修义等人离去,制住庆阳公主的宫女、嬷嬷们才松了手,而庆阳狂怒之下,把手边能碰到的东西,全部砸在了她们的身上,险些闹出人命。
这些都是秦婉莎之后才听说的了。
得了上面人的示意,为了怕秦婉莎憋闷,秦婉莎身边伺候的大宫女明月,便会时不时把宫里发生的一些个有趣的小事儿,并一些闹腾的太厉害的大事儿说与秦婉莎解闷。
对于雍嘉毅会对李嬷嬷下手的事儿,秦婉莎倒是早有所准备,但听到雍嘉毅下旨驳斥庆阳煞气过重,不堪公主之责,这却让秦婉莎的眼中都掠过一抹惊讶。
“皇上说的这般严重,对公主的名声岂不是个打击?”
秦婉莎这么说都已经是好听的了,一国皇帝说某位公主不堪公主之责,这往深里说,就是暗示下面的人这位公主品行不佳,让他们上折子请奏削了公主品级,这都已经不算打庆阳的脸了,这分明是拿刀削。
听着秦婉莎到现在都还担心着庆阳公主的名声问题,明月在心里真心的谈了一声秦婉莎的慈悲,人家可是纵容下人下毒害她啊,但明月夜只是心中一叹,面上却道:“梓小姐当真是大善,只可惜,庆阳公主却无法体谅圣上一片苦心。”
“那李嬷嬷如今如何了?”秦婉莎轻声询问着,似是对这件事有着无限的好奇。
朝鸾殿的事儿早已在宫里传开了,因此,明月夜不准备瞒着秦婉莎什么:“李嬷嬷还是被庆阳公主讨要回去了,听说,在得了圣上怒斥之后,公主便拿着先帝爷赐的令牌,直闯入了圣上的勤政殿,还被丞相等几位大人看了个正着,之后便是一番吵闹的总算将人带回去了。”
秦婉莎听后,心头闪过一抹了然,只怕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有雍嘉毅的手笔在,就说庆阳公主前脚刚打了宫人,后脚雍嘉毅斥责她不堪的口谕便到了,这速度也过快了一些。
再来便是庆阳公主手中那块谁都不知的令牌,之后还有安排在勤政殿的几位朝中重臣,更有同样被害家属的丞相在,秦婉莎猜测,只怕庆阳公主为了把李嬷嬷捞回去,没少下血本吧。
想到这,秦婉莎便又是一声轻笑,头也跟着摇了摇。
明月好奇:“梓小姐这是笑什么呢?”
想到如今在宫内都传的四起的留言,秦婉莎轻道:“只是有些替庆阳公主惋惜。”只怕,庆阳是要血本无归了。
就像是秦婉莎猜测的那样,庆阳大怒之下闯入勤政殿的后果,几乎是惨痛的。
为了把李嬷嬷捞出来,庆阳当着许多重臣的面,以公主之名作保,更是把她如今唯一留着傍身的先帝给的免死令牌交还给了雍嘉毅。
如今,坐在朝鸾殿的正位置上,看着空空如也的殿内,唯一跪在她面前的李嬷嬷,庆阳心里恨得几乎想当场杀了她!
“说,你究竟为何要在本宫生辰当日做下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