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边忽然出现的声响,更是确定了秦婉莎的想法——“嫂嫂,你醒着吗?”
许是听到了秦婉莎这边的动静,秦婉莎睡着的床脚下,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声音。
看吧,喊她嫂嫂呢,秦婉莎心中一叹——哪怕葛家小叔将葛云舒赶到了侧屋居住,葛家的房子也比这里要好上不少,不说别的,味道和密封就要强的许多,只能说她来迟一步。
然而这样一来,秦婉莎也就明白了她到来的时间线,现在是葛云舒已经嫁给那个猝死的猎户之后了。
“嗯,屋子里是什么味。”秦婉莎依旧有些嫌弃,但还是在这个黑夜中,为了那个胆颤的孩子出了声。
“是兄长……这天有些热了,可能兄长有些发味了。”那个正处于变声期的男孩声线继续怯怯的说道。
而秦婉莎此时的内心,几乎是日了狗的——她真的没有想过,竟然会有人把尸体往人住的屋子里带,而且她可以发誓,这个屋子的臭味绝对不仅仅是尸体的味道这么简单,其中还包含了汗袜,臭鞋,甚至可能还有些发坏的咸鱼。
不行,一仔细辨别,秦婉莎就要吐了。
“怎么能把尸体往屋子里带!”秦婉莎忍不住出声斥了一句。
而她的这一声厉喝显然是吓到了睡在床脚的男孩——好吧,睡在床脚,这也是让秦婉莎非常想吐槽的一点,但她忍住了!
“婶奶她们说,新婚之夜,新娘子和新郎官是要睡在一个屋子里的。”男孩的声音听起来快要吓哭了。
可那也要新郎官是个活人的情况下啊,秦婉莎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再说,新婚之夜屋内多出个丈夫的弟弟,这特么又算哪门子的事儿!
当然,这话秦婉莎并没有说出口,在她面临‘丧夫’又被侵占家产的时候,脚下的男孩也正好处于失去生命中唯一至亲之人的最迷茫的时期,她们此时也算是同病相怜,理应互相帮助,而不是互相吐槽。
“罢了,明日你随我回趟家,然后咱们再好好安置了你哥哥。”秦婉莎哪儿能不知道男孩口中的婶奶是什么人呢,既然葛家那几个杂碎要这么作践人,秦婉莎自然也要让他们明白明白,自己不是那好欺负的。
男孩有些不明所以的嗅了嗅鼻子,但是听到秦婉莎的安排,知道秦婉莎是个有主意的,他的主心骨也就定了下来,打了个喷嚏:“嗯!”
正是初春的天,天气还很凉,哪怕是一个半大的小子,睡在地上也决然不合适。
听着那声嫩呼呼的喷嚏,秦婉莎还是心软了:“别睡地上了,上来吧,我分你一半床,别的明日冻感冒了。”
秦婉莎说着,又往一边缩了缩,就这黑拍了拍自己身侧的床板,示意床脚那边躺在地上的男孩起来。
倒不是秦婉莎对男女大防不在意,而是——正处于变声期的小屁孩,需要防个屁啊。
此时的秦婉莎忘了,她这具身体也不过是个二八的少女,而男孩的变声期在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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