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莎对此却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径直朝着吩咐过的,给赵修筠的住所而去——结果却扑了个空。
看着丝毫未曾被打扫过的冰冷房间,床上连个铺盖都没有,秦婉莎彻底的笑了。
随手扯了个下人,秦婉莎问道:“本宫今日带回来的人呢。”
“奴下不是伺候此间的人。”被秦婉莎扯住的下人带着些敷衍的回答着,同时整个人就往后退去,想从秦婉莎的手中挣脱出来。
看着这个下人不屑又不耐的眼神,秦婉莎却猛地一巴掌赏了过去:“跪下。”依旧是那副轻描淡写的口吻,对面的下人却整个愣住了。
目光中有着惊怒与怨愤,但是他却也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有这么不甘不愿的跪了下去,心中却想着该如何日后从秦婉莎身上把今天收到的侮辱磋磨回来。
可惜的是,这个下人恐怕还不清楚,他没有机会了。
秦婉莎看着越来越多靠近过来看‘热闹’的下人,脸上的笑意不减——这是这座府内常见的情况了,每当司空觅灵想要对某个犯错的下人发火之时,这些人就会聚过来,好似给那即将被罚的人撑腰一般,也给心思懦弱的司空觅灵予以压力,最终总能使事情不了了之。
只不过,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她秦婉莎。
看着那人脸上闪过的一抹得意,秦婉莎却又当众赏了他狠狠的一巴掌,之后还摩挲着手掌问道:“你知错吗。”
被方才那一巴掌打的脸颊都歪向一边的下人满眼愤怒,大声反驳:“奴下不知!还请太女殿下给奴下一个理由,否则,这滥用私行之事若是被传了出去——”
“那整个院子的人,都要拿命来赔了。”秦婉莎笑笑的接过话茬,直视着不可置信的下人的双眼。
“你是今日第一个犯在我手上的人,我也就好心提点你两句,你不是要理由吗?可以,身为我太女府的奴才,主子问你事情,你敷衍推脱是罪一;主子罚你,你回嘴,是罪二;胆敢诬陷恐吓主子,是罪三,大罪三条,我即便是现在杀了你,也不会有人说什么,你信是不信。”
信不信?早已习惯了司空觅灵的怯懦的下人们当然不信,不止这个跪着的,哪怕是那些凑过来看的,眼中都写满了嘲弄,毫不顾忌的互相窃窃私语起来。
秦婉莎朝着四周看了看:“也好,我看人到的不少,今日,我也就给你们立立规矩,免得外面的人,总传我们太女府内如何的不是——”
“来人。”秦婉莎轻唤着,却并没有人立刻走出来。
反倒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缓缓从远处走来:“太女殿下回来了?”
秦婉莎立刻朝着来人看去,眼中也发出温和真心的笑意:“修筠。”
“殿下可是需要帮助?”好似当真是无意走过一般,赵修筠慢步走来。
“既是指挥不动下面的奴下,也只有劳烦我的修筠搭一把手了。”秦婉莎朝着秦婉莎伸出了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