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南湘又是故意一弯膝盖,行了礼之后就转身要走的模样。
喜鹊眼珠子一转,二话不说也要跟着走,虽说她觉得自己会被打的可能性几乎为零,但是自己都已经受了这老鼻子的罪了,谁还愿意留在这里心惊胆战的!
南湘也根本没在意喜鹊的举动,反正在心里,南湘是断定,容大爷一家是断然不会让自己真的就这么去和容老夫人打了小报告的。
果然,就在南湘刚迈开腿走了没两步的时候,她就听到了身后秦婉莎传来的声音:“慢着——”
南湘唇角一扬,转身时,却又立时收起,并且端出一副矜持的态度冷声问道:“不知大小姐还有何吩咐?”
秦婉莎用手撑着下巴,脸上是一副好笑的模样:“正是怕劳烦你多跑两趟,正巧有话叫你直接带过去,就说,我们院子里还有正事儿没有解决,待这三十板子打完了,我们一家再去正堂拜见,哦,对了,若是老夫人等不及,倒也可以走两步过来,便当做事锻炼身体了。”
秦婉莎的话语南湘之前心里所想的完全背道而驰,更是令在场所有下人们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对于秦婉莎而言,她听到的最大声的,却是来自于她身边的那个贴身丫头。
秦婉莎看也不看身边的丫头,目光依旧落在南湘与喜鹊身上:“还有便是,你再替我问一句老夫人,主子没开口,就敢随意偷跑的有罪下人,打完了以后,又是个什么章程?丢出府去,还是直接发卖了了事儿。”
喜鹊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珠子看着秦婉莎,强忍脸颊疼痛就要气呼呼的对着秦婉莎说什么。
然而,喜鹊还没来得及说话,南湘就已经推了她一把,之后用一种怒不可遏的眼神瞪着喜鹊,厉声道:“听到没有!你个贱蹄子,看我一会回禀老夫人后再如何处置你!”
南湘这火气,自然不是真的对着喜鹊发的,不过,当事人的秦婉莎却根本不在意南湘的指桑骂槐。
等到喜鹊忍怒留下来之后,秦婉莎也就目送着南湘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趁着这个时间,秦婉莎也跟容章氏与容伯爷聊了起来。
“爹娘不若猜猜,咱们啥时候才能见到这院子里规规矩矩的样子?”秦婉莎含笑的问了一句。
容章氏伸手宠爱的拍了拍秦婉莎的手背:“只要我女儿喜欢,今日便可。”
耙耳朵的容伯爷立刻紧跟着点头,丝毫不肯落下一秒。
秦婉莎的笑容越发灿烂:“我想着,也该是今日起了。”
一家子人宛若打谜语一样的对话,让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惊得背后隐隐有了汗湿之意,就连那些嘴巴最碎的婆子,此刻也都乖觉的躲到了一边去。
喜鹊独自一人负气又负伤的站在拱门前,满眼阴毒与阴鸷的看着那笑容满面和乐融融的一家,心里不断诅咒着这一家在老夫人手中会有的悲惨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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