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走了进来:“爷,都记下来了。”
宋雅正和秦婉莎同时朝着那纸张上的字看了一眼,之后点点头。
“好了,不要哭了,我请您过来,其实也是为了帮您的,那任从生在流落之时竟然肆意贩卖家中姐妹,在咱们国家法令当中,这是重罪,如今你来找他也不过是为了救你妹妹出苦海罢了,有什么好哭的呢?”秦婉莎一边说,一边示意那书生将纸张送到甄熊面前。
甄熊愣愣的看着那写满了字的纸,但却僵住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识字?”秦婉莎问。
甄熊怯生生的点头。
“不要紧。”秦婉莎说着,又让书生给甄熊念了一遍其上的内容。
“这是一张状纸,为了替你和你妹妹讨回公道的,你只需签字画押便可了。”书生将内容通读了一遍之后,又给甄熊解释了一下。
甄熊哪儿敢不从,他立刻便用掌印画了押。
之后,他才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恐怕不行。”秦婉莎说着,站起身。
甄熊立刻又要哭嚎,他是当真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宋雅正却不等他开口,就补充了秦婉莎的话:“之后恐还需要甄公子同那任从生当场对质一番,这些天,你便安心在这住下,若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他们去买,只一样——不能叫任何外人发现了你的踪迹。”
甄熊一听,立刻狂点头:“是是是!好好好!几位贵人放心!我定然不会乱跑!”
不是甄熊不想反抗,实是那些护院们给他的威胁感太强,加之秦婉莎和宋雅正身上凌厉的气势,叫他在心里不知把任从生骂成了什么样——
他把自己妹子嫁给了他,他却不知恩图报,还差点害死了自己!
甄熊不傻,他自然听出秦婉莎这是要用自己来对付任从生的意思了,不过不要紧,只要能保住他这一条小命,任从生什么样,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又看了一眼甄熊,确定他就是这么个草包之后,秦婉莎才和宋雅正一同离开了。
不过说句实在的,这甄熊也当真太叫他们失望了一些。
“本还以为是个能闹的,还能给咱们多一些乐趣,却不想,竟是没胆成这样。”秦婉莎嘲讽的说了一句。
宋雅正明白,秦婉莎是在抱怨进度条不能更加快的搞定的问题,于是,他牵住了秦婉莎的手,微微摩挲了两下:“怕什么,左右做相公的,不会叫娘子失望便是。”
就在秦婉莎和宋雅正终于回到了宋家的时候,任从生也拿到了梦寐以求的库房钥匙,只是回了他自己的院子,任从生的表情却依旧不那么好看。
“相公,这是怎的了?”依旧在坐月子的甄氏看着任从生黑沉着面色闯入,不由又惊又惧的问了一句。
“呵!怎么的了!还不是我那好母亲!竟是对我防备如斯!”任从生这么说着,恶狠狠的一把将钥匙甩在了甄氏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