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任从生的话。
任从生看了看四周,他一双儿女都不在,只一个奶娃娃,所以倒是干脆的跪在了地上,朝着任母磕头:“早些时候都是儿子的错,叫母亲为难了!”
“你若是当真能明白,那为娘自是高兴的。”任母这么说道。
任从生却并不满足任母这种语气,他咬了咬牙,让自己显得悲愤些许,之后红着眼眶抬头:“但儿子针对妹妹,却并非无心的!娘,您可知,当初儿子之所以会失事,都是因着妹妹在背后挑唆?!”
任母听着任从生这个说法,眼神立刻一厉:“你这是在说什么?!”
任从生却觉得,用任青儿那个贱人做过的事唤回任母的帮助,这绝对是个好事!
“娘您不奇怪吗!儿子为何一回来便处处针对任青儿?!分明是因为儿子心中有恨!”任从生说着,语气越发的悲痛起来:“如若当初不是她一门心思劝着儿子随父亲上船,儿子又缘何会远离您身边这般岁月?!更是从一届富贵少年郎,成了那渔村村姑的夫婿,儿子心里怎能不苦!又如何会不想报复!”
“娘您总不信儿子这些年过得不容易,只看到妹妹在您身边撑起任家家业,可是说到底,任家家大业大,便是出了事故却也能保您与妹妹吃喝不愁,可是我呢!儿子确是当真为一口米面而差点累死过!再比起妹妹****与其他商人花天酒地吃喝应酬,您觉得到底谁更苦一些!谁该更不甘一些呢!”
任从生说道伤心处,膝行着爬到了任母的脚下,抱着任母的脚便开始痛哭。
这么大一个老爷们,哭成了这般涕泗横流的模样,也的确是遭人心软,更何况,如今在他面前的,可是他的母亲!
但任母却出乎了任从生的意料,心里不止没有心软的趋势,更是用一种叫任从生看不懂的眼神瞧着任从生。
“从生。”任母忽然喊了任从生一声。
“娘。”任从生立刻抬头,一脸孺慕的看着任母。
“为娘的怎么记得,当年是你哭闹着非要同你父亲上船的,还闹了小两年有余,怎么的,你妹妹那是早两年便开始劝你了?”任母的问题问的声音很轻,可是却叫任从生的心头一抖。
当然不是!任青儿只是在任从生终于将父亲说动之后,在他心里又胆怯瑟缩不敢去了的时候,站出来鼓励了他。
但是,这些任从生当然不能同任母说!
即便他心里是打心眼将自己的出事全数怪在了任青儿的身上的,可是当任母这么问的时候,任从生也觉得这话不能说!
“娘!我当年多小,我又懂得个什么呢!若不是她在我耳边教唆,儿子又如何会离您而去!”
任母的心里对任从生失望之极,哪怕任从生一口认下了,她都会高看这个大儿子的脸皮一眼,可是现如今,任从生这副顾左言他的模样,去叫她这个母亲都看不起。
“是吗,你妹妹比你当初还小个一些呢,她又懂个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