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任从生还一门心思的把父亲的死,包括自己的出事都怪罪在了任青儿这个妹妹身上,任青儿的结局也就不那么让人意外了。
然而,秦婉莎却是不会接受这种结局的。
这一次秦婉莎抵达的时间也还算不错,正巧就在任从生归来的时候。
老神在在的坐在最左侧的椅子上,秦婉莎有些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手上变成玉镯模样的智脑,耳中听着任母以及族内其他的老人们抱着任从生哭诉着什么。
任从生的目光特意的朝着秦婉莎看了一眼,一边抱着母亲,一边别有意味的说了句:“既然儿子回来了,儿子自是会顶起任家的家业,不再让您受苦的。”
其他的族老们也都觉得任从生这话没问题,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就这么说了句:“如今任家这一房本也只剩了你和你妹妹,若是你们两人能联手——”
“妹妹是个女子,早晚有嫁入的那一天,不若就此脱了手中事物,安生在家待嫁吧。”任从生很聪明的点出了秦婉莎的性别,同时还提醒所有人,他才是这个家中唯一的男人。
秦婉莎的唇角一勾,偏生还听到一直以来都很心疼女儿的任母也跟着说了一句:“是这么个道理,这些年来,你妹妹可是受了不少苦,也该休息休息了。”
“妹妹你说呢?”任从生并不甘于只听到这些人说的,还逼着秦婉莎当场表态。
“我?”秦婉莎伸手一撑,从椅子上站起身:“我很忙,既然从生回来了,便好好在家陪伴母亲以慰母亲多年思念之情吧,我今日还约了周管事谈事,晚上便不会来吃饭了。”
秦婉莎的态度让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而任从生却好似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似得冷冷扬唇:“什么周管事,又谈什么事情?我这个任家嫡子长孙都还不清楚这些呢,不若同妹妹一道去吧。”
秦婉莎的脚步一顿,脸上带着些玩味的扭头看了眼任从生:“你懂个什么?”
秦婉莎这句话让在场许多人脸色大变,一些个一心觉得女子不该这么抛头露面的族老们就开始大肆的斥责起秦婉莎来:“如何能这般和兄长说话!果然女子无才便是德!你如今这幅作态,可还有一点任家女的姿态在其中!”
秦婉莎也不在意这个族老的话,反而是一挑眉毛,很是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口中说道:“好呀,既是如此,那今日便不去了,左右谈的也是明年航运的合作,也不是什么大事。”
事实上,如今的整个任家都是靠着任青儿在外奔波才得以维持生计的,那些族老们即便不是任家这一房的人,却也是每月要得不少任青儿给的孝敬。
这如今,见着任从生回来了,他们都很明白,任从生是个男子,又是家中长子,未来的任家肯定还是落在他身上才会让他们更安心一些,就想着在这个时候替任从生要回家业,也好搏一个‘从龙之功’,却不想,竟然在秦婉莎这硬生生的碰了一枚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