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试图把欧洲美元吸引到伦敦,形成美国之外世界最大的美元市常
这招着实灵验,不仅欧洲国家所需美元不必再向美国借贷而转去伦敦,同时,一些美国企业为避开国内高税率,把自己的海外收益放到了伦敦。
如果是英国采取挤兑黄金的手段,其实比法国更加有基础来做成,只不过同样英国要是向法国一样消化不良的话?可能比现在的法国还难受。
过去一年的时间,随着法国利用布雷顿森林的固有缺陷不断兑现黄金,英美媒体大肆吹捧法郎如何坚挺,黄金存底如何充足。而在热捧之中,英美两国金融家裹挟着金融投机客蜂拥法国,他们从世界各地调来一切可换法郎的货币,让法国金融市场变得异常火热。
法国宣布法郎是可以自由兑换的,现在正式英国借用欧洲支付系统的杀进法国的机会。
“戴高乐这几年带着英美两国的难堪,也应该付出一点利息了。”哈罗德威尔逊赞同道,“我很期待金融市场的好消息。”
“当然1但这还不够,艾伦威尔逊说话留了一半,现在只是顺势踩法郎一脚,把法郎击沉之后,问题还是美元。
美国当然不愿意看见另外一种能和美元平起平坐的货币,英镑的流通范围虽然日渐狭窄,但目前仍然能够威胁美元的地位。至少在美国人眼中,当前的英镑流通衰退的还不够,必须在美国对英镑动脑筋之前,英国首先让美元冷静冷静。
此时正处在喧嚣当中的法国全国,不知道大量英镑和马克,已经涌入法国,谁会关心呢?
法国政府要面对的是每天都在破纪录的罢工群体,在这个时候,谁敢会关心涌入的热钱?
对于法国各界的意见领袖,有志中年,扬名立万才是他们所追求的,在不可靠的法国总理蓬皮杜默许下,他们决定扩大自己的胜利。
之前跑到卢森堡的萨特回来了,被邀请到索邦大学和学生们一起座谈,萨特和波伏娃一齐被邀,这无疑是学生们注意的焦点。
消息一传开,人们蜂拥而至,只能容纳四千人的阶梯教室里挤入了七千多人,而教室外的走廊上更是摩肩接踵、水泄不通。
看到听众们处于一种激动、亢奋的情绪中,紊乱的场面潜藏着闹事的危险,当教室里响起萨特的声音时,闹哄哄的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萨特首先毫无保留地赞成学生的行动,随后他提出自己的希望:学生们应坚守“你们创造的这种将打破一切既定制度的激烈的民主”。
接着学生们争先恐后地向萨特提问题,萨特一直回答了一个多小时。最后,萨特以激励人心的话语作结:“一种新社会的观念正在形成,这一社会将建立在充分的民主以及社会主义与自由的结合之上。”人们发自内心地使劲鼓掌,掌声持久不衰。
这一次集会引起了巨大的反响,这其中不乏赞同之声,也有一片指责声。
几家报刊开始抨击之前还在卢森堡的所谓意见领袖,而一些胸前挂满了勋章的戴高乐分子竟怒气冲冲地来到萨特常去的“弗洛”和“塔布”咖啡馆,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后,扬言一定要把萨特痛打一顿。
稍温和一些的右翼知识分子则提出挑战:要把这种讨论会继续下去,他们将出来应战。
整个法国都处在尖锐的对立当中,这一幕自然被一直注意着法国的英国报纸所注意到。
泰晤士报随后三天的标题是,“法国出现了教科书一般的革命,就如同历史重演。”
隔了一天,标题则换成了“将军已经决定辞职1但马上在白厅的干涉下,又澄清这是一个未经证实的消息。
“法国政府已经失去效力1“罢工已经具有政治和暴动性质1诸如此类的标题充斥着英国媒体的头版头条。
表面上英国舆论关心的是法国政局,但世界上趁着这段时间,法国金融市场才是真正的决胜地点。美国召集了英国一起,在斯德哥尔摩进行了一场不公开会议,谈论法国的局势,这是一场特别而紧急的会议,但比起政局更加侧重于金融。
法国的乱局会持续多久,什么时候抛售法郎资产更加合适,这是美国非常关心的问题,同样英国也关心美国怕对方暗中坑害自己,这又不是没有前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