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里吧,你那边谈及印巴局势了没有。我看今天巴基斯坦的那个特使很活跃。”
“我们的大臣在斡旋,但你却在要对印尼石油禁运。”约翰吐着烟圈感叹了一句,然后道,“我没有直接和海外各国谈,但是之前我就见过科威特的巴基斯坦大使,用建议的口吻提出过这种建议。”
“建议的好。”艾伦威尔逊一听便笑容满面,然后解释道,“并非是我不信任大臣,关键是印度自从被吊打了一番之后,迫切需要一个他们感觉能稳吃的国家找回自信,而印度战败对巴基斯坦造成的影响,就是巴基斯坦看印度好像也就这么回事。当两边都有战争欲望的时候,这件事就很难做。”
“两国平民又要付出代价了。”约翰怜悯的摇了摇头,他并不是同情两个国家的平民,这都是他们自己选择的。英国说过印巴分治会造成彼此的伤害,有人听么?尼赫鲁倒是不想分裂,但他管不住国大党的强硬派。
这种事从来都简单,想要不用鲜血解决问题,那就要牺牲金钱,简单来说就是惠,显然印度教肯定是不想惠的,那这件事就难了。
“国家不就是这样么,一个国家发展起来平民不一定受益,一个国家要是出现混乱,这个国家的人肯定会倒霉。几乎就没有过例外。”艾伦威尔逊不咸不淡的评价道。
逼着男人上战场这种事,方法多种多样,别指望国家陷入战争当中普通人还能跑,跑出去就是难民。难民是没有权益的,往好一点说,女的出去卖,男的刷马桶,只要稍微阴暗一点想,不成为人体器官提供者都算是幸运。
一战时期,英国女人表现出来了极大的热情支持战争,女人不用上战场,但她们羞辱没上战场的男人,走在大街上为每一个见到的男人佩戴白花,以此来嘲笑男人不敢上战场,这只是其中一个小手段而已。
事实上,任何国家都可以在面临危险的时候,把平时的规范一扔,真开始全国总动员了,叛国罪和参军可以选择一个。前者肯定会被当场击毙,后者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当着老朋友的面,艾伦威尔逊对拉博巴特勒这一次为和平奔走的辛苦,持悲观态度,打一场也好,有句话不是说,和平是打出来的么。
“要是印巴两国真的打起来,美国会站在哪一边?”约翰掐灭雪茄,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用想,肯定站在巴基斯坦那边。就算是失去了印度河流域和恒河三角洲,印度的基本盘也太大了。”艾伦威尔逊想都不想的回答,“所谓的世界秩序,就是这个世界应该永远被美国人统治。华盛顿眼中都没有伦敦,你记得一九四五年美国人说什么世界被英美两国统治?可他们催债的时候,不就是想要把英国的血放干么?”
“印度之前做第三世界代表的时候,对美国也不是很尊敬,尼赫鲁没少顶撞美国,有机会的话,美国一定会让印度人難受的。”
美國从来都没變过,越南战争和几十年后的共同点,就是在次要敌人身边挑起战端,先把实力小一些的敌人放倒,成功之后集中全力对付主要敌人。
至于为什么这么干,路径依赖问题,因为某大国确实跳反了,几十年后也想要在俄罗斯身上再来一次。联俄战略不一定非要惠,也可以给俄罗斯放血让对方投降。
“那我们就看看,美国在专注一个战场的时候,还有空支持巴基斯坦么。”约翰说到这忽然道,“阿拉伯世界不会因为印巴战争,和美国有共同語言了吧?”
“如果美国能够放弃以色列的话,还真有这种危险。”艾伦威尔逊笑眯眯的反问,“你猜,美国会不会放弃以色列?”
波斯湾高级专员是偷偷来的,两人谈论了谋划之后,他就要在偷偷摸摸的返回巴林,至于艾伦威尔逊则观望舆论导向,比如说埃及人对君主立宪制的讨论怎么看,对两宫太后的评价如何,这么多国家的亲王、特使甚至国王都在。
据纳里曼王后和法丽达王后所说,法鲁克一世病故之前,想要进行改革,确立君主立宪制的遗言,被两个王后所证实。
作为英国在开罗的代表,艾伦威尔逊立刻表达了支持,在公众场合这么评价,“尊敬的国王显然是认识到了问题,希望埃及人民能够为自己负责。”
他这么说,几乎就是为两个王后进行了背书,当然只有天知道,法鲁克一世到底在去世之前留下了多少遗言,好像也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