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升有些无奈道:“也许是吧,所以,我一旦做不成它的竞争对手,立即就可以成为它在大本营外为它吸引火力的靶子。
我们要在整个超星系团浴血奋战,将来,我们还要汇合冥一起继续浴血奋战,而它只要将它不需要的东西拿来用交换的方式支持我们就可以,不到它成功的一刻,我们就始终要挡在它与两大神国之间,殊死而战。
它是将我们也一点不浪费地人尽其用了。”
雷不禁也对伪霸感到一丝可怕:“如果,连尊上您也无法威胁到它,成为它的弱点之处,它似乎已无懈可击了?——”
忽地,雷与楚云升几乎同时看向对方,道:“卓尔人?五序?”
......
谈判最终失败的结果,第一时间,光速于大本营中传递。
同时,格域使与左旋前储私下肮脏的交易隐情,也不知道被谁透露了,一起传遍整个星系的苑域内部。
雪域使敢保证,它一个字都没有透露出去。
然而,掀起的惊涛骇浪却由不得它做过什么,和没有做过什么。
作为飞速蹿升的当红域使,炙手可热的中坚代生命,对未来有限位置的争夺权上几乎有着无可比拟的优势者,屡屡为尊上所夸奖的并已接近巅峰层次的源门生命——雪域使,万万想不到,事情完全超过它能想象的极限。
真正的“罪魁祸首”明明是格域使,大本营无数明枪暗箭,应当对格域使“万箭齐发”以至“碎尸万段”才对。
可是,当雪域使刚一回到大本营内部,就极度震惊与完全不解地发现,什么事情都没干过的它,反而成了高悬星空中的第一箭靶!
莫名其妙地成了第一个罪人!
行苑与域间一同“万箭齐发”,它连挣扎的能力都可能都没有,瞬间就会被“射”成宇宙尘埃,连罪船的机会都捞不着,虽然雪域使宁愿不去罪船。
它的老师第一时间赶到,为它挡住了第一波来势汹汹极为吓人的各种罪议!
紧接着,它的种族开始行动,全族所有精锐集体火速出动,凝枳种族也大规模派出可靠战舰小心地一路护送,将它紧急地送到了火虫那里。
这里是大本营里的禁区之一,行苑与域间的人没有尊上的命令,谁也来不了。
当然谁也不敢来,火虫和更可怕的那个生物,一直是大本营里所有生命的噩梦。
雪域使的老师从未有过地紧张与慎重地告诉它,让它必须记住,无论外面发生什么,哪怕听到全族倾覆的消息,也不要离开火虫这里半步!
雪域使从未见过老师这样紧张过,也从未经历过全族要灭绝的危机一刻,它这一生,记忆最深的,就是很小时候的那一次大战,而它当时被保护了。
它真的很紧张,尤其是看到处于最高战备状态的主力战舰,随后真的紧急送来本族与凝枳种族的可以延续种族的种子,它脑袋里一片空白,事情的发展已远超它的想象了。
它痛恨格域使,也痛恨非要它过去参与谈判的左旋前储,只是很可笑,它现在还得靠着左旋前储的火虫才能活命,才能让两族延续的种子存活下来。
诺大的行星系,除了火虫这里,它一个域使,反没有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它的老师匆匆地走了,临走的时候,它听到老师和另外一个重要的族人冷冷地说:
“谈判失败?她根本就是故意的!宽余还想拿着秘密去补救,哼,现在还是补救谈判的事情吗?导火索已彻底点燃,我族已首先处于暴风口......”
雪域使绝望地看着老师赴死般离开,绝望地看着大本营星系里,各处主力战舰纷纷异常调动,各处源门尊者一个接着一个行动起来......
格域使所在的小飞船,仿佛成了被整个大本营世界遗忘的角落。
然而,小飞船里面,却一点也不安静与安全。
年轻人惊恐地看着格域使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
“这种失败,我已经看到九千多次了。”
格域使在说话,但不是和他说,也不是和半透明生命说,而是和刚刚接通到小飞船上的一个程式再说:
“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除了浪费还是浪费。”
“处理了吧,不要再聚制了。”
“所有问题,我来负责。”
“对,现在就处理了。”
处理了——是年轻人在惊恐中听到的最后三个字,他很想再给自己乞求到一丝机会,但瞬间就被一个无形的球体,向内压缩成一个点。
那个无形的球体似乎一直就在他身上,但保护与作用的目标却并不是他。
残余的物质被简单粗暴地挤压出来后,那个点中,便漂浮着一丝美轮美奂摄人心灵般异常精美的跳跃光彩。
仿佛,那些物质从来就没有与它有过任何的融合,始终相分离,因此粗暴的挤压简单有效。
格域使眼神复杂地看着它,心神也被它吸引一般,仿佛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但她眼神中还有冰冷的意志,决然转头向半透明生命道:“准备分离船体,将它交给左旋前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