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使心中充满疑惑,但它感觉涉及格域使的事情,自己最好不要多问。
交接方面,不论是行苑还是域间,都有运行已久的规定,有时候会复杂一些,交接的人与任务若涉及行苑与域间两个体系时,需要两次交接,甚至多次。
雪域使此次任何不涉及行苑,交接就没有那么复杂,如果不是在任务星系遇到左旋前储,都不需要单独和谁交接,回域间常规地报告就可以了。
作为雪域使的助手,凝枳按部就班地根据规定,核对了格域使的域证,然后才向格域使交接任务情况。
虽然格域使看起来和在降临星系遇到的人类几乎没什么区别,作为星空生命,凝枳心里也不敢断定格域使就是人类。
雪域使不知道格域使的种族,凝枳更不知道,但格域使一出来,便给它一种很大压力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传闻的错觉。
凝枳没有多想,辅助雪域使交接之后,它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一次任务,对于它的种族,收获太大了,虽然从头到尾,它们只是运输加配合雪域使开启与关闭宝物,毫无其他方面的存在感与作用。
雪域使漂浮在一边,按照规定,等待格域使交接任务时提出的问题。
其实,按照以前的老规矩,交接早就不需要真的见面,双方主舰交换一下信息就可以,如果有问题,随时可以通信来迅速交流解决。
格域使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见它一次,雪域使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干等着。
这期间,它一直打量这位传闻中的格域使,形如人类,已经让雪域使很意外了,更意外的,它似乎在对方身上看不出从罪船出来后的凄惨。
相反,不知为何,从见到对方的第一刻起,雪域使便从对方的目光中,感受到富有侵略性气场的危险感,仿佛还带着罪船的气息,让它很不自然也很不安。
格域使很仔细地看完凝枳准备的任务情况,征得雪域使老师的同意,向雪域使询问,或者是,只提了一个交接要求:“我想听听左旋前储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和说话时的情况。”
雪域使心中立即咯噔一下,虽然它自问没有任何问题,并且也将左旋前储的话都记录在凝枳的任务情况中,但与左旋前储的交集,仍然是它这次任务中,它最为担心与最为不安的地方。
可惜,格域使仍然一眼便看到了这次任务的关键之处,并且也按照交接规定让它再复述一遍!
有些东西记录在冷冰冰的信息里是一种感觉,说出来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雪域使不得不紧张起来,面对格域使,仿佛就是面对罪船,而罪船,比死亡还可怕。
这时候,雪域使的老师说道:“流可,格域使的任务需要了解这些情况,你照实说就可以了。”
听到老师的话,雪域使有些紧张的心绪才稍稍平复。
它也没有组织语言,直接按照自己的记忆,将与楚云升的接触与交谈等等,所有方面,甚至包括它当时的心理活动,都一一讲述。
“他是先说你就是雪域使,然后再说果然是你?是不是这个顺序?”
“他先说你还敢来见过,后来,又矛盾地说你不要忘记你答应他的事情?是这样吗?”
“他说他记得你的气息,又说可以用卓尔人的办法让你恢复?确定是这样的?“
“他说你体会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吗?”
......
讲到一些细节的地方,格域使会反复问它,反复确认,雪域使尽力地完全按照自己的记忆照实回答。
但是,随着格域使越问越多,雪域使越来越紧张,不知为何,在格域使的确认式反复问下,它感觉自己好像真的有了什么问题了。
当格域使问:“你当时知道你的上一任——”
雪域使的方寸已微微有些乱了,仿佛看到罪船就在它面前不远的地方了,等它进去了。
雪域使的老师这时候语气有些冷地打断道:“格域使,这个问题和交接无关了。”
格域使便没有再问下去,但是看向雪域使的眼神,让雪域使依旧心里发寒。
没多久,格域使进入小飞船走了,雪域使松了一口气。
它的老师叹息一声道:“流可,行苑和域间的矛盾已经到了尊上可能都无法控制的地步了,这里面牵扯太多,你虽然是域使,但我族的根在行苑,这次格域使被放出来,不仅仅是左旋前储的原因,尊上放格域使出来,就是一种信号,至少,在星空彻底大乱前,尊上一定是想要先解决好行苑和域间的矛盾。”
雪域使刚刚松的一口气,又紧张起来,它还是第一次听到自己老师这样说及尊上,有些担心地道:“老师——”
老师似乎猜到了它所想,道:“尊上没你想的那么可怕,你也不用担心格域使刚才问你的那些话,尊上说你任务做得很好就是很好,我命源已快到尽头,尊上也没有办法,活不了多久了,在我漫长的这一生中,你远不是我最优秀的学生,但到如今,你却是我最大的希望。
可是你太弱了,我不是说你的修炼,你和凝枳它们从小就在生长安全的环境之中,完全不了解一个真正修炼生命,一个真正的枢机或者源门生命,是怎么在星空中生存下来的。
以你现在的能力,在行苑与域间的矛盾爆发争斗中,会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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