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战技,是他融合前辈剑式与自己的战技,在身体内元气已经消耗一空的情况下。以操控力量,召集并利用周围残存的枢机元火,创造出来的火之剑式。
流火战刀融碎了,大部分原因是它无法承受真正的枢机源火。它是由零维淬炼派出的渣滓淬炼而成的,并不算是正品。
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黑衣侍卫抛出的蜂窝方罩,这是枢机之物,真正的枢机生命打造出来的东西,里面更融入了枢机的力量,和紫金骑士身上的那些批量烂造铠甲完全不可同语。
一个私修命源的人,身边竟然有枢机暗中遣人派物保护,其心不明而喻。
楚云升自称神之行走,诛杀它,名正言顺!
当然,他并不需要这个名正言顺,这一剑和影人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黑衣侍卫白色小棍顶端的飞絮伞状半球面打开,第一道剑式轰击羽白色般球面,黑衣侍卫口吐鲜血。
第二道剑式转瞬即到,继续轰击原点,黑衣侍卫七窍喷血。
第三道剑式几乎没有时间间隔地第三次撞击,黑衣侍卫全身血肉筋骨尽碎,形如凌迟。
黑衣侍卫此时大声道:“畸形人,你会后悔的!”
第四道剑式呼啸而来,乳白色球面瞬间碎裂,片片散开,极光剑气一闪而逝,穿过黑衣侍卫的身体,带着飚起的飞血,直指梅尔蒂尼。
“大人!”
第一个黑衣侍卫大概还没有死透,飞身扑过来挡在梅尔蒂尼的身前。
剑气刹那间洞穿它,继续向前!
持盾的侍卫们结成的一层层直线防御,高能的剑气肆虐屠杀,连同它们的身体一起撕碎。
死亡的人潮一排排掀起倒下,整个高岗上一片腥风血雨。
楚云升重重地落在主动来回找了半天合适位置的战马身上,巨大的惯性将它前腿双膝压倒在地上,屁股高高的跷起,差点把楚云升向前摔个狗吃屎。
危急关头,它硬是跃了起来,心虚地嘶鸣一声,咬死一个侍卫。
楚云升扬起缰绳,手握着即将消失的火剑,向强疾冲。
穿过一层层的血雾碎肉,斩过一个个人头,一直冲到在这座高岗上最为重要的几个人身前,它们已经浑身带血,正被剩下的大量侍卫们重重护围着。
楚云升认不得谁是谁,他只认识迪尔和身穿青色重甲的人。
此刻,剑式剑气已经消耗消失了,迪尔趴在战马上,血迹斑斑,生死不知,而她,手持一柄青芒寒剑,肩头铠甲上破出一个血洞。
楚云升冷冷地与她对视着,手中的火剑已经消散一空,四道剑式耗尽了它的极限。
侍卫们围护中的人,也在盯着楚云升,它们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凶煞如恶魔的这个畸形人,有祈祷它赶紧走的,有早已崩溃的,有想以死殉国的,也有马上准备投降的。
它们并不知道楚云升为什么一定冒着摔出个狗吃屎的危险也要骑在战马上,他的神经正在飞速地麻木,最末端的脚趾已经感觉不到一点的触觉,操控力量也用到极限,身体内的元气更是消耗一空,战斗力甚至还不如此刻胯下的战马。
它们只知道楚云升是一个面容狰狞恐怖的“魔鬼”。
楚云升拍动战马上前一步,对面的侍卫们顿时紧张地齐齐一退,眼神中甚至流出绝望。
楚云升再上前一步,侍卫们中一个不算太老的贵族几乎是滚出来一般扑在地上,吓晕了。
楚云升战马迈出第三步,一名贵族突然跳起来道:“不要杀我,我投降!”
随即,一众的侍卫以及其他贵族们顿时将目光投向它,慌乱中的它,竟没有仔细分辨这其中的目光并不全是杀机,还有很多是期待,鼓励它再勇敢地说点什么,可它被吓住了,连忙又混乱地带着一丝哭音到:“我,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乱说的……”
楚云升冷笑一声,冰冷地朝艾希儿看一眼,喝斥一声,掉转马头,奔腾而去。
贵族与侍卫们顿时瘫软了一地。
不管这个畸形人为什么在最后没有杀光它们,它们再也不敢在乱动了,这个时候谁要跳出再说什么“它已无力再战”,哪怕是四王子,某些贵族都发誓回到太阳城也要把他从皇位上拽下来!
更关键的是,大量的高级军官在刚才的剑光中阵亡,指挥系统彻底瘫痪,能不能把剩下的残存军队顺利带回去,此刻都成了大问题。
战马踏出一条长长的敌人血迹线,从高岗上驰下,断臂的血人举着残破的王旗跟在楚云升的身后,一路向北而上。
楚云升没有向西与只剩下九个人的胡尔汇合,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很远,中间存在大量王庭残活的士兵。
除了身体原来越麻木僵硬,他还感觉到起码两名以上的枢机力量正在拼命赶来!
必须尽快以大量死气为掩护尽快摆脱王庭残军的范围。
“王,布特妮的尸体找到了!”
“王,能找到的尸体,都找到了,其他都,都……”
“王,我们只剩下十七个人。”
……
楚云升身体越来越僵硬地接过一名血人送过来的惨不忍睹的尸体,放在身前,一言不发,双目冰寒。
清晨的红色阳光下,草原上出来的带着血腥的风中,楚云升抱着布特妮的尸体,身后断臂血人高举着猎猎的血染王旗,将死了将近三分之二的王庭三十万大军抛在身后,越过七十叛军自杀之地。
一路上,监视叛军的骑士纷纷主动让开一条道路,无一人敢上前阻拦。
还有来不及自杀战争便已经结束的大量叛军,默默地一旁注视着。
金灿灿的沟北大军中,那柄迎风飘扬的战旗下,十八道血染的影子,犹如金色海洋中一抹鲜红,在敌人让开的道路中,驰骋。
朝阳亦如残血。
……
“王,您怎么了?”
“我没事,但等一会,我可能连话都说不了,不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你照着我说的,替我做一件事就行。”
“您说,我拼死也会完成。”
“那倒不用,等到了安全的地方,从我马背后的囊袋中找到一个铁盒,我检查过,它还在,里面有软绵包裹好的十二支红色注射器,其中一个只有半支,记住,就用那半支给我注射。”
“我明白了。”
“还有,注射前记得将我绑起来,绑在石头上,或者树上都行,但一定要牢靠。”
“明白!”
……
“嗯?奇怪……”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