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爷忍不住揉了揉脸,
“这小丫头片子,你下黑手的都没被骂,我这看热闹的怎么就变态来着?”
林愁嗤笑出声,
“啧~”
“我动手因为我是厨子,还没到看杀头都能凑上去蘸个血馒头吃的地步。”
山爷一脸懵,
“啥意思?总感觉不是啥好话呢...”
林愁自顾自的倒上一杯快乐水,不搭理他了。
鲎这东西,都说极鲜极好吃,一旦吃过就没办法忘掉它的滋味,还有个传说可以自己体会一下:
说是山中蜒民多以母鲎壳海水泡软弯成半圆、合口处嵌钉于竹柄制成半圆锥形的鲎槻,鲎槻富于弹性,软不伤釜,用以从缸中舀水或锅里盛粥,这样既好用又能在不出海的日子尝到鲎的滋味。
这种传说或许有夸张的意思在里面,但无关于鲎在台面上的地位。
闽南直至大灾变前还有随处可见的鲎文化,鲎更是潮菜的一种象征性食材。
然而从古代开始,在鲎的美食史上最重要的吃法却是做成酱。
段公路《北户录》:“子如麻,子堪为酱,即鲎子酱也。”
刘恂《岭表录异》:“腹中有子如绿豆,南人取之,碎其肉脚,和以为酱。”
《宝庆四明志》:海族,则岱之鲎酱独珍,他所虽有之,味皆不及。此鲎形如覆斗,其大如车,青褐色,十二足,长五六寸,尾长二三尺。其壳坚硬,腰间横纹一线,软可屈折,每一屈一行。尾坚硬,有刺,能触伤人,口皆在覆斗之下。海中每雌负雄,渔者必双得,以竹编为一甲鬻焉。
具体做法大概就是破壳取肉、籽、膏,与花样百出的地方性食材捣碎为酱,各具滋味。
还有更极端的连取过肉的鲎壳、脚都不放过,拍碎后以鱼露或虾蟹酱飵搅拌后发酵1~3天,再用这个发酵成的酱去拌新鲜的鲎肉、籽和膏,生熟皆有。
emmmm...
甲壳再加上鱼露和虾蟹酱发酵,那个味道想必应该相当之极端...
抗性较低者连闻都不建议闻一下,绝对上头,绕梁三日的那种上头。
林愁觉得或许鲎酱在古代筵席上占有一席之地的原因可以这样理解,说“鲎八斤,取肉则二三两”可能有些夸张,但鲎可食用的部分极少这是确凿无疑的。
这样一来很多没办法捉到足够的鲎来取肉做菜的时候,鲎酱,便可佐以其他食物肆无忌惮的享受鲎的鲜美。
林愁今天也非常的肆无忌惮,他准备多尝试几种做法。
因为这货把同一只鲎开了N次瓢,取出的肉多到连某只鲎本身瞅都不敢瞅一眼。
出了特殊效果就要被系统强迫每个月必须卖一道这个菜,今天是林愁破天荒头一次没有为原材料过于稀有而产生负面情绪。
“啧~”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真的非常快乐,比冰镇快乐水还要快乐。
林愁首先进行尝试的就是大名鼎鼎的鲎酱。
他经常用鲍鱼肝做生熟酱,总能得到意外之喜,这次换上了更加罕见的鲎,自然是要好好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