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还两码事呢。
上城区出了这么大响动,没多会时间守备军科研院发生委的人全都到了,呼呼啦啦把被光圈罩住的范围整个围了个结结实实。
某个身材高大的守备军军官嘬着牙花子走上前来,
“哟,你小子就是林愁?可算见着喽~”
林愁一愣,
“你是...”
这人哈哈大笑,
“我姓姚,姚孨佲,冷中将的匪二大队番号原本是我的,她从我手里接过去的。”
林愁好像有了那么点印象,不确定道,
“姚...总指挥?”
姚孨佲笑容都歇不下来了,
“对对对,就是我,你小子记性不错啊。”
林愁也跟着笑,
“多谢多谢,姚指挥多次关照,改天到我的小饭馆,菜品八折!”
姚孨佲笑容一收,
“嚯,巴不得请我吃饭的人能从上城区排到海防线,你小子,居然还想着收钱?”
林愁貌似憨厚的一挠头,
“嘿,小本生意,小本生意嘛~”
科研院的老胡院士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从一辆车上下来。
依旧是那一身花里胡哨的白大褂,古怪的味道隔二里地都能闻见,老胡嘴里叼着个烟卷儿,被烟气熏得眼睛只能睁开一半。
“唠,唠个屁啊,先干正事儿——来啊小的们,给我上设备!”
姚孨佲一翻白眼,
“狗屁设备,哪次你们科研院能检查出个12345那才叫活见鬼了呢。”
发生委的人堆儿里幽幽传来一个声音,
“胡院士,你们发生委从今年开始就要交税了,这事没忘吧?”
老胡的烟卷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缩脖子,
“卧槽,姓秦的你一管财务的来这儿干嘛?”
秦远峰面无表情道,
“年初,我很闲的,现在发生委闲着的职级最高的就是我。”
老胡那叫一个腻歪啊,
“不是你收税能不能换个场合?”
秦远峰无所谓道,
“没收税,这是善意的提醒,记得日子吧?超出期限要额外加收罚款的。”
“......”
姚指挥咳嗽一声,打断两人的扯皮,
“现在什么情况?”
白穹首上前把事情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又道,
“现在这东西把里面隔开了,进不去,有什么办法么?”
“有啊,”姚指挥往手心里呸了两口唾沫,“来啊,把高家前儿送来的那台新型鸟翼弩车给老子拉过来,嘿,正好试试水~”
老胡咆哮道,
“你敢!你丫敢!这可是上城区,万一爆炸了你守备军赔得起么,也不看看鸟翼弩车什么威力!”
“得,你们行,那你上啊~”
“......”
老胡滞住了,悻悻道,
“我们需要时间好好研究一下...绝对不能用鸟翼弩车,我们得到消息,除了李黑狗,温重酒、朱葛铁心还有姜家的小丫头也在里面!”
说完就跑到一边儿鼓捣那些亮闪闪的仪器去了,看得出来,老胡并不愿意和秦远峰说话。
嗯,也对,整个基地市能心平气和的和秦书记对话的人怕是也没有几个。
姚总指挥大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气得抓狂,
“我特么...朱葛铁心...你们就这么把他放出来了?还和姜明珠在一块!!”
老胡耸耸肩,
“那个铁蛋压根就是个二百五,没等上手段呢就把所有他知道的交代了个底儿朝天——虽然没屁用,有时候真怀疑狼城武力值普遍偏高的原因是他们脑子里除了肌肉就是“吃肉”——当个人质养在明光吧,没准儿有派上用处的时候。”
“至于姜家的小丫头,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反正是在里面呢。”
各种仪器一大堆,老胡跑完了这个跑那个,最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没有反应,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摇头叹息,
“难...难...”
山爷嘴角渐渐咧开。
哦嚯,你大山爷爷的戏份,来了!
他跟着叹息,学着老胡的语气道,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不如自挂东南枝。”
“......”
胡院士还是靠谱的,也不理黄大山,心平气和的说道,
“大灾变啊!唉,难道真的是把科技树连根拔起了么,我们所有的仪器,无论是新研发的以前遗留的,到现在都完全检测不到一丁点本源存在的痕迹,如果——”
黄大山:“如果...这都不算爱,不如自挂东南枝。”
靠谱老院士的心态崩了,再也无法波澜不惊。
老胡张口就骂,“你大爷啊!”
白穹首也崩了,面部肌肉完全扭曲,
“黄大山我曰你亲娘!你丫就不能干点正事儿吗?也不看看这什么时候!!”
山爷嘟哝着,
“有招儿想去,没招儿也不能死去啊...你这人,心态就是不行。”
众人:“......”
眼看自家俩队长都快吵起来了,沈峰闷着不吱声。
吱声也没用,他与山爷的嘴炮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以他自己被轰的体无完肤告终。
就黄大山这种没理搅三分和见着棺材还能笑出来的性子,某些时候其实特别让人羡慕。
一路作着死硬生生的把自个儿作成了高阶进化者和亲王大人,狩猎队里的其他成员都要怀疑人生了——难道爱笑的人运气真的都不会差?
有那么一瞬间沈峰觉得自己的玻璃心稀碎稀碎的,真的很需要找个坚实的怀抱来靠一下,舒缓舒缓。
当然坚实的怀抱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有的,只能自给自足。
于是沈峰往光罩上一倚,
“诶??”
这一倚不要紧,后面轻飘飘的毫无着力感,沈峰整个人都栽了过去。
众人:“!!!”
就在刚刚这会儿,有不少人都亲手试过,根本轰不开这层罩子。
某个正在一旁卖力狂砸老半天的进化者瞬间凌乱,
“难道要像他一样靠上去才行...”
“嗡~”
这个进化者被弹飞。
“靠!这特么是红果果的歧视啊,我们有啥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