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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走入人潮,前后左右俱是嘈杂人声,只有他在她耳边低低絮语这一句,却是清晰无比。她心头的少许郁懑立刻不见了,俏面一点点变红。这个一贯冷情冷性的家伙突然说情话,她有点儿……不适应。
长天见她变得安静乖巧,连耳根都红了,也知道时机到了,遂牵着她的手归家去也。
这一晚浓情恩|爱,说不尽的甜蜜。
第二天午后阳光清暖,她徐徐醒来,才突然回过神:这家伙连七百两银子都舍不得花,唔,不对,是一个铜板都舍不得花,居然还能骗得她满心欢喜,在她这里吃尽了甜头。
天底下还有比她更傻气的姑娘么?
她这里捧着脑袋怏怏不乐,长天正好自外头踱了进来,乌发如墨,被溜进门的晓风吹起,黑袍上半个褶儿也没有,干净平滑得像刚刚熨过一样,纤尘不染。
这家伙无论任何时候看起来,都是一副冷傲不可接近的模样,谁料得到这么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夜里就能化身为狼、轻狂肆意?
她这才厢才微微噘嘴,长天已经在榻边坐了下来:“睡得可好?”
她脸红:“好。”能不好么,昨晚运动量略大,她累得连白虎的威胁都没空考虑,一闭眼就睡着了。他真是比什么安眠的丹丸都好使。
长天一笑,从怀里掏出两截硬树枝,摆在掌心让她看:“你选一截吧。”
咦?她眨了眨眼,认出这居然是血梧桐的树枝。
她离开巴蛇山脉之前,在隐流的仙植园里摘了两段最粗的树枝存在神魔狱当中,打算用它做两个替死人偶。后来诸事烦忙,也将它们忘在脑后,不意此时被长天翻了出来。
他这是打算……她看明白了,指了指右边较细的树枝:“我要这一根。”
他向她伸出手:“獠牙。”
她将匕首递了过去,这男人果然翻转匕尖,开始在树枝上凿刻起来。她赶紧坐正了,可是长天看也不看她,只全神贯注盯着手上活计,运匕如飞。
“……喂,不用看着我刻么?”她嘟起嘴,画师绘个人物,都需要模特儿的好么?
他头都不抬:“不用,我记得。”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牢记脑海,何须参照?再说这丫头亵衣都没整好,露出胸前一片雪白,兀不自察,他可不想吃这诱|惑……至少在完工前不想。
她认输,乖乖凑近了细看,果然这家伙三两下就将树枝削出模子的形状,再几刀下去,她的人像身形就渐渐清晰起来。
看起来熟练度很高啊,这家伙果然有一手。“你这是隐藏属性吗?”
“……嗯。”
“你以前刻过多少木像?”这家伙活的年头太久了,会些小伎俩也不足为奇。
“不记得了。”
宁小闲眼珠子转了转:“你给多少姑娘刻过人偶?”
长天手上一顿,像是思索良久:“很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