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罗正凭窗负手而立,今日是一袭素白深衣,外头却套着火红挺括的比甲,上头隐隐有金纹浮动,更衬得他容色昳丽,丰神如玉。¤頂點說,..
无论谁见了他,不管和这狐妖有无过节,望见他的第一眼,都觉只有一语可形容: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
汨罗回首自也看到了她,先是一愕,红眸微微眯起,随后却指了指她身后,长笑一声:“你这是何故?”
宁闲身后,还站着另外两道身影。
一人肩膀宽阔、身形高大,另一个却是娇俏玲珑,如鸟依人。
这女人忒地狡猾,竟是钻了自己诺言的空子,另外带了两人同来。
这一路有汨罗相陪,宁闲对他的了解愈来愈深,知道他如这般眯眼就是心中不悦。她也知自己带人过来,显得好没诚意,面色微微发红,赧然道:“我姐弟二人太久未见,难得他今日赶到,实有许多话儿想,只得借你的宴席接一接风。”她也知道临时带人很不礼物,可是没办法,她单独面对这妖孽,压力实在太大。再他指定了这一席让她来赴宴,恐怕离鸿门宴那等高难度也相差不远,自己一个人前来,要脱身恐怕没那般容易。
所以,还是厚着脸皮,要求主随客便吧。
她话的功夫,汨罗目光在这两人身上一转,这时向高个儿了下巴:“你是温良羽?”
这青年男子面相平和,虽不十分俊美。却透着一股温润自在之意。
他二人身高相等,男子平视他,微笑道:“我已改名换姓。唤作宁羽了。”目前望向身边的姑娘,“这是我的道侣,阿离。”
这两人从未谋面,却有一段梁子结下。汨罗首遇宁闲,也正是在奉命追缉温良羽、夺取灵茶种子的路上。聪慧如他也料不到,他面对凡人宁闲的时候,温良羽正躲在神魔狱当中观察他。
时过境迁。随着隐流在全大陆做起了灵茶生意。这两人之间的矛盾早已消弥于无形,汨罗也再也没有追捕宁羽的必要了。
只是宁闲看到这两人相对而立,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种感慨来。那是对时间的敬畏。
原来一晃眼,就过去了六年啊。今日今时,两人的身份和地位都与原来完全不同了。
汨罗如何不知道温良羽已经改名为宁羽?奉天府与隐流的商会时常来往,他手下的管事和宁羽也没少打交道了。这般。不过是提醒宁羽。记得自己本来的出身罢了。不过这子被宁闲放出去历练了六年,看起来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这样一刺,对方避重就轻。
只这么两句话的功夫,他就收起了情绪,那一怒容早就消失不见,挂在嘴角边的笑容完美无缺,仿佛面对着的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坐。请上座。”
他方才当真有些着恼,一时不察被这妮子钻了空儿。既有外人在场,有些话就不便讲,今日这一局怕是白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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