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可能?”
靳丝雨喉间动了动,一时说不出话来。
萧寄云接着道:“什么也耗不过时间。仙途道阻且长,只要我们活得够久,还怕没有孕育子孙后代的机会?”他知道结发妻子的心结,同样一句话换种方式说出来,就能给人予希望。
虽然这希望,同样是渺茫已极。
这一点,靳丝雨无疑比其他女修了解得更彻底。不过她最后仍然轻而慢地点了点头。
这便是妥协了。
萧寄云暗暗松了一口气,
靳丝雨轻轻道:“寄云,你可还记得这里?”
“这一处集水亭么?”萧寄云轻笑道,“新婚时,广成宫诸多胜景,你偏爱这一处,总要拖着我过来,我怎么会忘?”
靳丝雨笑了笑:“你还记得,那时我说过什么话?”
萧寄云微愕,轻咳道:“当时日夜相伴,说的话儿不少。雨儿指的是哪一句?”
靳丝雨望着他,突然叹了口气道:“没什么,是我糊涂了。你也该回去了罢?”
萧寄云嗯了一声:“这就要回隐仙峰。”抚了抚她的秀发,语重心长道,“你也莫要多想。待得战事结束,我必给你一个交代。”见她点头,这才转身离去。
他依旧是踩着凌空,一步步行远,不过是几息之后就消失在天边,剩下靳丝雨一人独立亭中,怔怔出神。
又过了二十余息,三人确定萧寄云当真离开了,涂尽才冷冷道:“女子就算修到了仙人之境,依旧是蠢笨已极。”
宁小闲横了他一眼:“蠢笨么?莫忘了你当年怎么被关进上天梯秘境里去的。”
往事不堪回首啊,涂尽为之一噎,说不出话来。
宁小闲摇了摇头:“你若这样想,恐怕小瞧了她。嘿嘿,女人啊女人。”只有女人才最了解女人。她收集过靳丝雨的大量资料,虽说和她只有一面之缘,却不认为她身上有“忍气吞声”这种特质。
以她之能,以她之貌,以她之傲,怎可能如同她最不屑的凡人女子,会对丈夫的不忠视若无睹?会为了所谓的“家”而委屈求全?会明知曾被爱人背叛,却面对着他仍然强颜欢笑?
那是深宫怨妇所为,怎可是她这样得参大道的仙人所能忍受?
花前、月下,小亭中,靳丝雨独自怔立良久,这才缓缓抬起头来。虽然依旧是黛眉樱唇,但在清冷的月光的映衬下,她的脸庞显得格外苍白,又似有了不该属于修仙女子的疲惫和憔悴。
她突然呵呵笑了几声。宁小闲听不到她的笑声是怎样地,只见到她露出来的银牙都显得有几分森冷,也令这笑容充满了自嘲的意味。
过了几息,她才勉强停住了笑声,喃喃自语道:“萧寄云,你曾在这集水亭中说过,永不负卿。你真的忘了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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