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去分辨,她用力一挣,居然没有挣动。皇甫铭一字一句道:“姐姐既是动手,可曾考虑过我的下场?落在撼天神君手里,我还会有活路?”
这问题她也想过,若是被擒,他最终的结果大概是被长久地关押在神魔狱当中,她从不认为他会有性命之虞。因此她面无表情道:“放手。”手腕力量突然爆发,将他拽得往前一倾,单膝提起,向上就是一踢!
这一脚,直取男性的要害部位。她在梦中的德水城也对汨罗用过,可是那时她只有凡人力气,和现在怎能同日而语?
这一下快、准、狠。既然已经朝他动手,那还有甚情面好讲?
皇甫铭再托大,也万万承受不起这一击的后果,当下左手伸出,稳稳攫她的腿,将她的力道全部卸下。不过他身形原本就被带得一歪,离她更近,不防她被扣住的手掌突然中指屈起,轻轻一弹!
即有一缕乌光闪过,细微得人眼几乎见不着。
指缝间那枚乌针,一瞬间飞越了三分之一寸的距离,直接没入皇甫铭胸口。
他的身体顿时僵住,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再也动弹不得,随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宁小闲这才松了一口气。她手腕还被皇甫铭握住,只觉他掌心温度更是滚烫,于是轻轻挣了两下,居然没能挣动——他握得实是太紧,她再加了把力气,才算解放了自己的手腕。
此时再看皇甫铭,乌针上的麻剂药力太强,他面部自然不会有什么表情,可是那一双星眸中露出来的悲伤和痛苦,尤其是遭遇了背叛之后的难以置信,却是清晰无误地传达出来。
她原本心里就有些踯躅,被他这样盯着,脸皮都觉得有些发烫。凭心而论,皇甫铭的性格虽然偏执,对她却一直是礼敬有加,甚至她殒落在中京之后,他都表现得悲痛欲绝,除了趁她病中取走了蛮族的两件至宝之外,彼此之间并无深仇大怨。
在她心底,对这一次出手实是有些抗拒的。
宁小闲叹了口气,低声道:“对不住了。”他的眼神太明亮,其中的控诉太犀利,她不忍与他对视,只得垂了眼走过去,蹲下来,然后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宁小闲皱了皱眉,又试了一次,结果依旧没能将皇甫铭收入神魔狱当中。
这可真是怪了,能被她收入神魔狱的物事,倘是死物也就罢了,如果是大活人,要么纯属自愿,要么——
就必须失去抵抗能力才可以!
宁小闲瞳孔骤缩:照这般说来,皇甫铭犹有余力!
就在这一刹那,原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只有眼皮能勉强开合的皇甫铭,突然一拳击出,重重打在她小腹上!
这一下暴起其快无伦,居然是后发而先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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