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一个男子的手臂,并且在他呼嚎出来的同时,卸了他的下巴。
这个倒霉蛋就是地痞头子。他派出了马仔们去收拾长天,自己就毫不客气地想对她动手动脚了。
恰好她还憋着一肚子火气,最近怎地运气这样好,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呢?所以她也毫不客气地上手了。
不过她和长天的不同之处,在于她很少杀人,所以只是打断了这人四肢,施施然走出巷口。
折腾了一个下午,天色渐渐昏暗,她环顾左右又等了半晌,始终未见到那个黑色的身影再出现。
长天果然没有再跟来。
她松了一口气,同时心底又有几分闷闷不乐。
街上行人渐少,大黄从藏身之处蹿了出来,蹭着她发出了呼噜呼噜的响声,像磨房里的鼓风机。宁小闲轻轻拍了拍自己双颊,讥笑道:“少了这个男人,你就不能活么?”
话音未落,她就听到了一声轻咳。
“谁!”
她柳眉倒竖,蓦地转身,獠牙从袖口滑下,带出一点点惨白的光。
倒不是她小题大作,而是能逃过她的神念突然出现的人,足以视作大敌了。
夕阳的余晖中,有个温润如玉的青衣男子正冲她微笑,眼里闪着柔和的光。他的面貌并不出众,看起来却令人生出赏心悦目之感,似乎连拂过他身边的风儿都会变得格外轻柔。
宁小闲眨了眨眼,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在此处遇见他:
“言先生?”随后面上渐渐发烫。旁人或许不知,但言先生一定明白她刚刚说了什么。所以她下一句话中就带上了些许羞恼:“多年不见,言先生怎地也学会偷听壁角了?”
言先生笑得极是和煦:“自来都会的。”
宁小闲:“……”
她怎么就忘了,这个奇怪的家伙能见闻一切过去,只要是已经发生的事,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他的。
所以,他必然也知道她和长天此时的……状况?
她没好气道:“你怎会在这里?”
“这话该是我来问才好。”
她愣是没听明白:“啊?”
言先生笑得更加温和了,指着她身后的一扇黑门道:“这是我家,你就站在我家门口。”
宁小闲:“……”
也就是说,她从云梦泽负气出走,随便挑了个城池降落下来,为了躲避长天七拐八弯来到这里,又找了条暗巷打断了一个小混混的胳膊,然后——恰巧站到了言先生家的大门口外?
这得有多凑巧才能成事,她怎么就不信呢?
这时,黑门旁边的一扇朱红小门打开了,里头有个男人探出头来,朗声笑道:“言先生,你在和谁说话?”目光在她身上一转,先是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随后就带着欣喜而犹疑的语气道,“你,你是宁小闲!”
宁小闲一张樱口也张开来,好半天合不上。
在这里遇上一个言先生还可以说是意外,若再遇上第二个故人,那么这巧合也来得太刻意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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