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不是两位主人在这里,大黄早就跳回矮松上去了,哪会和这样重量级的家伙较劲?
宁小闲皱了皱眉,翻身坐起,从怀中取出个小瓶来,待铠鳄下一次再张嘴,突然往它嘴里扬入几滴液体。只听得嗤嗤两声轻响,铠鳄的舌头上冒出青烟,被液体溅到的地方,迅速地变黑、塌陷,居然是被腐蚀下去一个大洞,随后鲜血才流了出来。这是她平时制丹顺手提炼出来的强酸,带入云梦泽以备不时之需。这东西连石头都可以蚀烂掉,何况是区区血肉之躯?
这头铠鳄疼得呱呱大叫两声,赶紧闭起了嘴,哪知宁小闲制的强酸威力极大,直将它下巴都蚀烂出一个洞来,酸液混合着血液滴在地上,令它痛得几乎要发疯。虽不知是什么东西重创自己,但显然跟前头的猎物脱不了干系,因此拼命往后退。可惜后面的路被同伴堵住了,它一时进退不得,好生尴尬。
这头铠鳄的体型相对较小,才能沿着小径挤上来。宁小闲探头往平台下方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底下是一片乌压压的黑色铠甲组成的洪流,如今天色已黑,她骤然间却数不出来有多少只,只望见无数个大脑袋和粗尾巴甩来扭去,将浅滩地面占得看不出本来颜色,只有铠鳄之间偶尔互相推搡,打闹起来,这才能看见几条鳄鱼翻起白肚皮。
多亏这片石台子很高,上山的路又只有一条,那些重量级的铠鳄根本爬不过来。可是它们的徒子徒孙,这底下也不知有多少。她无需多想就明白了,换了等闲猎物,这里鳄多肉少,它们也不一定穷追不舍。可惜自己和长天只是修为被云梦泽压缩,但一身精气血还是和凡人大不相同,尤其长天的血液溶入水中,哪怕稀释了无数倍,有幸尝到的铠鳄也能被点化出灵智。
这些怪物在水里尝到了甜头,从此念念不忘,连爆破蛊的威力都不能将它们吓跑。它们在水里游荡了一会儿,眼看没了声息,忍不住就要来探个究竟。和抢夺玄武血肉的海族一样,这些铠鳄也本能地渴望踏上妖途,因此无论如何也要来啃上一口的。
她作势扬了扬瓶子,眼前的烂嘴铠鳄识得这玩意儿喷出来的液体灼烧自己,眼里闪过一丝惧色,忍不住又退了一步,然后就是再无可退了,后面的同伴反而将它往前挤。它踯躅不前,后头的铠鳄等得极不耐烦,干脆一口咬在它尾巴上。烂嘴鳄疼得返身想去撕打,可惜这条小径对它来说实在太窄,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一条道儿走到底,偏偏去路又被挡了。
后面的同伴显然耐性极差,呱呱喊了两声,见前头这家伙还在耍懒,于是又张大了嘴去啃咬它尾巴,几口就咬得伤可见骨。烂嘴鳄嘴里疼个半死,尾巴又差点被咬得稀烂,偏又前进不得,后退不能。它本也不是好脾气的生物,被疼痛这样折磨着,一时狂暴起来,不管不顾地往前冲!
它简单的脑子里倒有一个概念:冲过去,就不用受苦了。
宁小闲却最怕它这样。平台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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