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面前的权十方抱了抱拳,提声道:“金姑娘,别来无恙?”
看来这两人还是认得的。这姑娘知道权十方的身份,不得不先忍下了一口气,还礼道:“权师兄。”
金姑娘?这三个字好像真在哪儿听说过。幸好权十方也未让她冥思苦想,低声道:“这位即是济世楼的金满意金姑娘,我前两日跟你提过的。”
哇哦!前两日宝物出山,一件被权十方得了,另一件觅得的良主,原来就是眼前这件金姑娘了。宁小闲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只感觉她乘坐的马车都是金光闪闪,果然不曾辱没了她这姓氏。
“原来另一件宝物被她得了啊,果真是骏马常驮痴汉走、巧妇常伴拙夫眠。”宁小闲压低声量,悠悠地叹了口气。只是这声量,恰好被在场的修士们听到而已。
等船时,谁都嫌无聊。眼见有热闹可瞧,许多候船的修士便将注意力都投向了这里,听到宁小闲说得有趣,不少人偷偷嗤笑出声。
这女人跟她不大对路,因为方才她就已经认出来了,这便是在那不知名的城中,想以五百两银子买走七仔的女子。反正这梁子已经结下了,她也不怕闹大一点。
果然金满意俏面一冷:“你说什么?”
宁小闲愕然道:“金姑娘正当芳华,耳力怎地就不行了?我说,骏马常驮痴汉走……”
后面几个字还未说出来,已经有人喝了声“住口”,然后一道电光疾闪而至,直往她面上袭来。却是给金满意搬脚凳的那个仆妇听不下去,要给宁小闲一个教训,要给主子出气。这女人看似平庸普通,却有筑基后期的修为。
涂尽目光闪动,正要出手,权十方却已伸出右手,拇指、中指相扣一弹,将那缕电光击飞了。他人长得若玉树临风,这一下又使得潇洒随意,旁观的女修们顿时眼中异彩涟涟。
他迈出一步,挡在宁小闲面前,对着金满意道:“金姑娘,你与我朋友若有误会,解开就是,何须动手?”他与宁小闲许久未见,哪怕知道她已经学得了一身神通,下意识里也总觉得她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有人向她动手,他忍不住就想挡下来。
他的袒护,显然令金满意微微一愕。这姑娘昂起下巴,冷冷道:“是她无礼在先。要我放过她也成,只要将这只白鸟儿送给我。”
权十方还未说话,宁小闲咯咯一笑,拖长的声音已自他身后传来:“良禽择木而栖,金姑娘可是认不得这六字的含义?”涂尽和权十方都在身边,还有个消化了驳兽的妖丹之后快要晋升大成后期的七仔,她现在可不怕这女人。
金满意这回居然也不生气,眼珠子一转:“良禽还知道择木,你这女子却不知择言!你可知,现在站在我家的地盘上?”
这渡口是济世楼搭的,而她,是济世楼的大小姐!
“我家的生意,不欢迎你这等恶客。”金满意抬高了下巴,斜睨宁小闲一眼,“传我命令下去,这渡口,于这女子拒载!”
她望了望权十方,又道:“若是权师兄自己要过河,只管上阀就是。”她这口令传下去,渡口那里顿时传来了几声答应。大小姐有令,手下人自当遵守。
再有几日就是广成宫大典了,宁小闲几人若是绕过弱水而行,必定要错过这一场盛会。
拒载?她大爷的,宁小闲在华夏的小城镇呆了十来年,还没遇到出租车拒载呢,现在这女子倒给她来了个拒载?这女人,当真小气。
宁小闲冷冷一笑:“不载便不载,姑奶奶不稀罕!”大不了不去看那大典,这天下人的盛事,于她哪有那么要紧?她转向权十方道:“权师兄,我们先在此别过,广成宫再见吧。”权十方有师命在身,须在规定时限内赶到广成宫,她不可耽误人家。
权十方却摇了摇头,温和道:“宁姑娘,我与你一道同行。”
他这却是表明态度了,宁小闲顿时觉得胸口一暖:“可是你的期限……?”
“回头再向师尊告罪即可。”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却是灼灼。
唉,权童鞋真是治愈系的暖男啊。她再一次被感动了,这一回,却是自己拖累人家了。
“好罢,那一起走。”她抬眼剜了金满意两下,冷哼道,“莫要小瞧天下英雄,以为你家这是独门生意,早晚有人与你相争!”
她转过身,正要离开,不意身后传来了金满意的冷笑:“与我家相争?笑话,这弱水河的生意做了三百多年,从未见过有人能来分一杯羹!你倒是告诉天下英雄,如何来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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