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咚。”
他敲门后,尤亭旭和缪华都看了过来。
过了很久,门后才传来声音。温藻的脸出现在门后,丹肃看到温藻立刻垂下头,“夫人,箱子拿过来了。”
温藻看了眼丹肃提着的药箱,伸出手,“把药箱给我就可以了,跟小安说,待会把饭直接放在门口就可以了。”
丹舜哦了一声就把药箱交了出去,当门重新关上后,他才慢半拍地看了下自己已经空了的手。
缪华低声骂了句,“真没用。”
“你要是有用,也不用躲这里偷听了。”尤亭旭说。
丹肃低着头走了过来,抬起头看了尤亭旭和缪华一眼,“大人会不会把那个人玩死啊?”
缪华鼓气吹了下他为了扮女人还特意剪的刘海,“大人就是要玩死他,我们也拦不住,不过我们当初的命令是什么来着?”他看了下旁边的两个人,“你们还记得吗?”
“活捉。”丹肃说,“但我总觉得大人比平日每次任务都要……”
他皱了下眉,似乎没找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缪华不以为然,“我倒不觉得大人怎么样,只是我们几个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做任务。现在看来东厂的人也不怎么样,这个虞亦青不是说房宾白手底下最厉害的,还不是被我们捉住了。”
尤亭旭却说,“你别大意。”
*
温藻把药箱子提进来,走到床边。之前还在浴桶里的人此时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这三个月虞亦青的头发长了很多,被水打湿的头发像藤蔓缠绕在他自己的身上。他身体很白,白得有些腻人,身上又有多处伤口,殷红与莹白混杂在一起,像是茉莉花染上千日红的花液。
虞亦青睁着一双眼看着温藻,他看到温藻手里的药箱。
温藻将药箱放下,自己在床边坐下。虞亦青是浑身带水被丢到床上,因此这床褥都湿了。
刚刚他不过假意要解开腰带,对方就一副避他如蛇蝎的样子。温藻瞧见了只觉得好笑,把人从水里捉出来时,他甚至看到了虞亦青眼里的杀意。
“你以为我要给你上药吗?”他用脚踢了下药箱子,随后弯下身倾向虞亦青,手摸上虞亦青的膝盖,那里本来就烂了,肉都泡得有些泛白。温藻用指尖碰了下伤口,语气里有几分漫不经心,“东厂的人要杀你,你知道不知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让房宾白都忌惮的。也许不一定是什么东西,也许是什么秘密,你知道你的义父要杀你吗?”
他微微抬眼看向虞亦青,虞亦青抿着唇,又松开,“那又怎么样?落你手里,你不是一样要杀我。”
温藻摇摇头,“不对,你猜错了,落我手里应该会比落你义父手里更惨,因为我会强.暴你,很粗.暴的那种。”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
正值此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
“夫人,饭菜我放在门口了。”
温藻站起身走向门口,虞亦青喘了口气,手抖了好几下,才勉强伸出手扯住床帘。他想把床帘扯下来,心里暗骂温藻真是个变态,把他丢在床上之前,先把被子给放到柜子里去了。只可惜床帘没扯动几下,温藻就已经端着饭菜回来。他看到了虞亦青的举动,“相公,你害臊啊?”
虞亦青从牙关里挤出一句话,“我冷。”
“冷着吧。”温藻将饭菜放在桌上,“接下来不止冷呢。”
温藻后来还是给虞亦青上了药,还给他穿了件衣服,不过只是一件单衣。他将虞亦青料理好了,就把人往床脚那边推,“你今日就给我暖脚吧,相公。”
果不其然,虞亦青第二日发起了高烧,在马车上也是一幅奄奄一息的样子。脸被烧得红扑扑,连眼角都是红的。温藻不让丹肃给虞亦青看病,只给了虞亦青一床被子。虞亦青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温藻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