谓,乌烟瘴气。”
温藻低笑一声,放过梅初蔚坐了起来,“藻儿倒是觉得写得不错,若是能把那个男妖怪再写得英俊几分就好了。”
梅初蔚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小妾是个恶趣味的。
过了一段日子,他们转陆路为水路。
温藻叫人去沟通买下一只船来,梅初蔚呆在码头处的一个酒楼的包厢里。这段日子他身体更是好了许多,不用人扶就能自己走了,刚刚上楼梯也是走得稳稳当当的。
包厢的菱花窗户开着,外面熙熙攘攘的人声从窗户外传了进来,他们现在尤处于南方地段,这个城镇沿江,更是吴侬软语之带,连讨价议价的语句听上去都像是在温温柔柔的。
梅初蔚喝了一口摆在面前的黄梅酒,温藻派出的人终于上来了。
“公子,夫人。”那人上来行了个礼,“我们找了几家船帮,但愿意卖船并符合夫人要求的只有一家,那家价钱开得不低。”
他比了个数字。
温藻将手里的酒杯放下,“价钱倒还可,不过就一家?”
“是的,其他家这个时候都派船去捕捉这季节最后一波鱼了,留下来的船只也都是不怎么上档次的。符合夫人船身轻速度快的就一艘船。”
“好吧,你去谈,加点价钱,让他们派经验丰富的船员跟我们走,我们这里没人懂船,别到时候掉湍流的江水里了。”
*
梅初蔚是过了段时间才上船的,温藻叫人去给船大清扫一番,把船上房里的东西能换的全换了。他一上船,就被船上风大的理由请去了船舱最好的房间里呆着。船上房间不够,除了梅初蔚和温藻本身带的人,再加上七八个船员,好些人都要挤在一间房里睡,故而梅初蔚也要同温藻睡在一起。
温藻在屏风后洗澡的时候,梅初蔚就坐在窗边望在外面的江面。今夜月明星稀,月光洒落在一望无际的江面上,波光粼粼,船身驶过留下的波浪翻滚,曳出长长的一条银光尾巴。
“相公。”温藻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看到梅初蔚坐在窗边,便说,“别吹风了,万一染上风寒就不好了。”
“好。”梅初蔚起身将窗户关上,“藻儿,我身体好了许多,药能不能不吃了?”
方才婢女送来的药,被梅初蔚放在桌子上。
温藻却摇摇头,“相公,不吃药万一又生病怎么办?”
“是药三分毒。”
“可这是补药。”温藻端起桌上的药碗,走近梅初蔚,“喝了吧。”
梅初蔚暗叹了口气,只能接过来喝了。喝完再洗漱一番,就准备入睡了。
今夜的入睡跟往日有些不同,因为他要跟温藻睡一张床上。温藻吹灭了蜡烛,就走到床边,低声说:“相公睡里面?”
梅初蔚哦了一声往里面挪去,他本来准备睡外面的。
温藻掀开被子,梅初蔚就感觉到一阵冷风刮了进来。他犹豫了下,“要么还是再加床被子?我怕我晚上踢被子。”
“又不是没睡过。”温藻回答得满不在乎,她脱了鞋往被子里钻去,躺好后侧过身面对着梅初蔚。
梅初蔚看她一眼,又迅速收回眼神。
没过多久,梅初蔚发现自己身上多了只手,他悄然握住那只略显冰的手,低声说:“别闹。”
温藻轻笑一声,反倒用手指勾了勾梅初蔚的手心,“有点冷。”
“那我再去拿床被子。”梅初蔚说着就要起身,温藻把他给压了下去。
“抱在一起睡肯定就不冷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