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石涧仁也难得这么轻松:“喏,犯罪的人知道自己被抓住就没好下场,深怕自己露出马脚,只能拼命努力给自己身上增加好名声好伪装,所以当个正常的人时候做不到的事情,隐姓埋名的时候反而什么苦都能吃,什么罪都能受,不敢跟人起争执,比谁都遵纪守法,结果就比大多数人都更努力,当然就成功了!”
齐雪娇哧哧哧的笑着:“原来不是做不到,不过是让自己懈怠,真的有了火烧屁股的紧迫感,谁都可能变得努力!”
石涧仁点头:“性格命运也许从生下来到长大的过程就注定了,但真逼上梁山给了足够的压力,谁都可能变得更好,这世上不过是太多人散漫愚钝了……”
齐雪娇的声音都有些娇嗔了:“你当然敢这么说,你那么聪明,我听耿经理说,你以前动不动就把聪明挂在嘴边的!”
石涧仁也有点回忆:“其实那会儿我也刚从乡下来城里,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忐忑的,除了不停坚定自己的信念,还得反复催眠自己很聪明,这样才不至于慌了神。”
齐雪娇哈哈哈:“原来你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石涧仁认真:“谁都有这种时候,如果受到外物影响乱了心智,自然就会栽跟斗!”
齐雪娇不能更赞同:“我前几年就是!”
石涧仁指那不远处的灯光:“所以才有宗教或者说别的什么信仰,都是为了让人心理上足够坚定。”
齐雪娇忽然建议:“那我们过去听听看,我记得他们九点左右就会做礼拜,声音还蛮大的,但我晚上在对岸的旅馆房间里听不太清楚。”
石涧仁抬腕看看自己的电子夜光表,时间还真差不多了,点头起身,齐雪娇不娇气,不需要男人照顾,经过黑黢黢的地方更是毫无畏惧,可两人刚走到那座最多能容纳百把人的灰砖砌成尖顶教堂边的时候,两个都不是江州人,但能够听懂江州方言的外地人差点没掉进河里。
因为那带点神秘宗教气氛的风琴伴奏之后,齐雪娇正在点评这种管风琴应该是伴奏带,不可能这地儿有人弹这么好,两人就听见里面齐声开始唱诵:“约瑟叔,你坐下,坐下咱们摆点知心话,约瑟叔,咱们都坐下,坐下随便说一哈,约木匠你成亲后,娶的就是玛利亚,她没过门就怀孕,知道你心里有想法,孩儿他爹到底是谁,你每天每夜睡不下,这小孩是圣灵造,借着他娘胎到人间,这本是上帝的旨,你莫要怀疑玛利亚……”
标准的江州本地口音,却带着很有韵律感的念经风格,又是不伦不类的洋人内容,再加上夜间悠扬的管风琴声,最后搭配这十足八卦口吻的腔调,齐雪娇笑得一下就趴到石涧仁肩膀上,把自己的脸使劲捂在石涧仁那宽厚的肩头,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她哈哈哈的笑声不引起宗教纠纷来!
石涧仁也笑得肩头一个劲的抽抽:“这,这也算是洋为中用,因地制宜的本土化建设么?”
齐雪娇笑得更厉害了,而且为了抗拒石涧仁肩头的抽动,干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固定住,好像一切都顺理成章的动作接触,水到渠成似的,重点是心理上没有半点不适。
夏日的T恤本来就单薄,感受着不多久之前刚接触过的弹性在背上抖动摩擦,石涧仁一下就僵住一动不敢动,齐雪娇也有点反应过来的凝固了。
然后还是姑娘飞快的弹开,但又掩饰性的伸手在石涧仁肩膀上拍打几下转身:“你不会这么封建吧,我们就是好哥们,走了走了,明天还要早起跑步呢!”
真的是用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