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下夜班推着自行车进来的当地居民,很近了才突然现躲在昏暗角落的俩人,吓一跳之余用沪海口语小声骂了两句,听那意思应该是嫌没地方去的乡下人才这样随便这个地方都能情吧,用词蛮精妙的,石涧仁大概能辨认,倪星澜反而是听得吃吃笑,还装着害羞躲避,整张脸都蹭石涧仁肩膀上了。
谁能想到居然是个年轻明星和总裁躲在这里呢?
这些天石涧仁其实有点无所不在的警惕性,也得到了相当放松。
对啊,管他洪水滔天,自己就是个小学文凭都没有的平头老百姓,靠着聪明赚点钱抱得美人归就行了,搞那么复杂,搀和这种破事儿不是吃饱了撑得慌么?
可能换做其他人,很容易就会有这种思路吧。
但石涧仁想的却是,哪怕就是为了保住这份闲逸和舒心,也值得自己去把事情做好,让更多的人都有这样的心情,而不是让这个社会变得更糟。
也许这就是有些人自怨自艾自称**丝,用嘲讽跟冷漠看待这个现实,然后在这个社会就越来越沉到底部,有些人却脱颖而出,活得春风得意的原因吧。
看那昏黄的声控灯依次亮起又关闭,倪星澜吃了两粒栗子,却没听见石涧仁说话,就静静的听着他的呼吸声,把自己的也调整到一样,就这么个简单的事情,她都能自得其乐,还忍不住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在貌似嘈杂喧哗的大城市这个有点僻静的角落里格外清晰。
真的跟吃了傻子药一样。
然后让人想不到的居然是楼上咒骂两声泼下来一盆水!
很难揣测有些人是什么心态,反正刚刚还笑颜如花的倪星澜被兜头一盆不知道干不干净的水淋了个落汤鸡,难以置信的楞了楞,就跟点燃了炮仗一样猛的弹起来就要骂,却让石涧仁啼笑皆非的伸手拉住了,虽然他有点错愕,但看得更透彻:“行了,心理阴暗的人见不得别人好,那也就是这么阴暗一辈子,反而你生气伤肝不划算……”边说还得一手抹脸上的水,哗的一声瞬间,他还是下意识的把倪星澜抱在怀里躲避了。
不同的人说话就是有不同的效果,几乎话头都骂出来了:“我草……嘿嘿嘿……”瞬间倪星澜就没了火气,被石涧仁拉着快步离开还埋怨:“你就这么傻不愣登的把栗子端着?装一纸袋的水!不会是洗脚水吧,扔了啊!”
石涧仁斯条慢理的找个垃圾桶才扔,倪星澜已经把假摘下来使劲甩水:“上午去借的道具……”还是回头看了看那个不知名的角落,丝毫没被身上头上的水珠影响到心情,只是好像要把那个场景记在脑海里。
并肩朝着巷子另一边走出去的时候,明显情绪都不一样了,倪星澜安静了许多,在小卖部买了两包纸巾给石涧仁擦擦脸和头上肩膀,再命令他给自己擦,说完骄傲的站直了仰起头。
现在她有这个自信了!
和平京小胡同里的路灯多半是昏黄白炽灯不同,沪海的里弄应该是水银灯,有点惨白,可透过乱糟糟的空中电线、晾衣杆、树叶投下来,在倪星澜的脸上好像镀了银一般,有点熠熠生辉的颗粒感,撒了银粉的那种,姑娘抿紧了嘴俏皮的半眯眼,眉毛轻轻的抖动,都透着那么一股生动的劲儿。
石涧仁看那斗篷装肩头的水珠,展开纸巾印上去:“很高兴,我是说我自内心的高兴你来看我,让我觉得这世界其实还是很美好的,有更多的信心和动力去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适可……”
倪星澜不看他的接上:“适可而止嘛,我知道,一步步来,我不着急的,这边,这边耳朵后面有点……”
石涧仁却把纸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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