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关戮炎轻笑。
“要喝酒,我们燕家多得是,别的事情,稍后再说。”裴燕泽走过去,递过一杯酒。
关戮炎挑眉,打量着裴燕泽,“我们也算是熟识了,你这眼神,好像不认识我一样。”
“我们应该不熟吧。”裴燕泽早就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本领。
关戮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伸手从他手中接过酒杯,指尖触碰,他的手指冰凉彻骨,完全不像个活人的。
“我熟的人,是你弟弟!”
关戮炎这话,又将气氛推到了一个冰点。
“大家怎么都不说话,我和燕泓那可是好兄弟啊,燕伯伯大寿,这种大事,燕泓是没福分参加了,不过作为他的好兄弟,我有义务代表他过来,给老爷子敬杯酒。”
燕泓啊——
仿佛一枚深水炸弹,大厅内瞬间安静下来,男人瞧着众人那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发出了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闭嘴!”燕老爷子一声大喝。
带着一丝怒不可遏,他这辈子从来没有后悔过任何一件事情,也就是燕泓,就是他心头的一根刺。
“燕泓喊你一声父亲,现在就是名字都听不得了嘛,就算燕泓犯了事,你也不用觉得如此羞耻吧!”
燕老爷子脸色一白,此刻大厅内安静得连根针落地都听得异常清楚。
燕小白倒不是被关戮炎吓哭的,而是从没见过太爷爷如此急躁,眼泪啪嗒啪嗒往下落。
关戮炎将酒水一饮而尽,眯着眼睛看着燕小白。
燕小西和燕小北几乎同时搂住了燕小白。
“抱下去啊!”宋一唯催促叶繁夏。
叶繁夏一把抱起燕小白,“小北,小西,跟我上楼!”
燕小西咬了咬嘴唇。
“小辞,你也上楼看着孩子。”关戮禾知道,今晚注定不会安生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用躲在你后面!”董风辞握紧他的手,“我不想在上面担惊受怕的,我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
关戮禾扣紧她的手。
“关戮炎,这里是燕家,不是你所以撒野的地方。”董老爷子拍桌而起,“别太过分了。”
“燕泓当年背地里做了多少事情,你们都是清楚的吧,虽然最后是由你们燕家亲自处理的,不过也掩饰不了那桩丑闻。”
“胡说!”燕老爷子气结,身子都猛地颤了一下,幸亏宋一唯即使伸手扶住。
关戮炎伸手拨弄着头发,他的手指苍老变形,左手居然只有三根手指,断指处光滑平整,显然是被一刀切下的,额头上一个浅褐色圆形疤痕。
关戮禾手指猛地收紧。
伤口还在,明明那一枪直接崩在了他头上,为什么他没死,当时明明是断了气的。
“燕泓勾结匪徒,做得可都是十恶不赦的事情,你们燕家却帮着遮掩,这种事情,官匪勾结,甚至偏帮私瞒,隐瞒事情的真相,就是维护你们燕家的声誉,你哪里配得上这么多人如此崇拜您!”关戮炎轻笑。
“燕泓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是好歹也是你侄子吧,他死了,你连一炷香都没上过吧,你作为一个父辈,多么残忍吧,还是说,把他接回来,就是做个秀而已,你从心底就没有把他当过做过亲生儿子。”
“不过是怕人置喙,你放任自己的侄子流落在外,避免别人诟病,可是一旦出事,你就恨不得和他撇清关系,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孙子踩着他上位,别人都说我关戮炎是个恶人!”
“是啊,我承认,我就不是个好人,但是你又如何,人面兽心,自私虚伪,为了就爱阻力仪,甚至不惜隐瞒了燕泓的事情,你才是那个最坏的人!”
“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做好了让自己家的人踩着他上位!”
“胡扯,一派胡言!”燕老爷子大吼,气得一口血直接吐了出来。
“爸!”“爷爷——”
众人过去扶住燕老爷子。
关戮炎真的知道,如何才能戳到人的痛处。
燕泓就是燕老爷子的死穴,他咬紧嘴唇,仍旧有一丝鲜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
“若不是踩着燕泓,那燕殊能爬的那么快嘛,踩着自家叔叔的肩膀,他燕殊又有几分本事,有什么能耐,你们燕家都是缘虚伪自私的小人!”关戮炎可谓字字诛心。
不过燕殊所做的最出名的事情,可不就是雾河事件嘛。
“关戮炎,你给我滚,滚——”燕老爷子身形猛地晃动,手指剧烈的颤抖起来。
“对了,我送的寿礼呢,怎么不见了!”关戮炎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环顾四周。
“那东西是你送的!”裴燕泽冷哼。
“看样子是有人看见了,对了,那里面装得可是燕泓的遗物,你们可别一起扔了啊!”
关戮炎这话一出,整个大厅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寿宴上送死人的遗物,这到底是何居心,还不明白吗。
燕老爷子眼前就像是放电影一样的闪过了自己兄弟的声音,继而是燕泓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眸子变得浑浊,整个人好像被痛苦的回忆吞噬了一般,身形晃动,直直网前面栽去。
“爸!”“老燕!”众人扶住他。
燕老爷子膝盖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煞白。
“平叔,把药拿来!”
燕老爷子毕竟年纪大了,血压很高,受不得如此的刺激。
他的嘴巴嗫嚅着。
“对了,还有个消息,你们或许还不知道。”关戮炎把玩着酒杯,嘴角都是玩味的笑。
“你的那个乖孙子,现在或许已经和燕泓在阴间相会了吧。”
“咚——”一个包从楼梯上滚落,发出巨大的声响。
姜熹正站在楼梯口,一身奢华到极致的黑色长裙,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所制作,光可鉴人,裙摆上点缀着万千珠宝,宛若夜空中的点点繁星。
若说穿着藕粉色的姜熹是温婉娴静的,那么现在的她在黑裙的衬托下,自带强大的气场,她眸子陡然收紧,抓紧扶手,盯着关戮炎,那眼神带着倨傲冷艳。
关戮炎还是第一次接触姜熹。
根据资料显示,就是个医生而已。
可是此刻和自己对视,没有丝毫怯懦,反而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强大气场,宛若睥睨众生的女王。
“你刚刚说什么!”姜熹压着声音,尽量让自己语气显得十分平静。
“其实有个事情我也很奇怪,你们燕家找媳妇儿的标准也是十分奇怪,这两个孙媳妇儿,一个是私生女,而另一个则是父母早逝,克父克母的命硬之人,现在好了,克死了自己的丈夫,倒是不负她命硬的名声。”
“关戮炎,你到底在说什么,燕殊怎么了!”燕持上前一步,直接扯住他的衣领,“燕殊到底在哪里!”
“我说的话你们听不懂嘛,我说他已经去见燕泓了!”
“胡说,燕殊怎么会……”
“哼——”关戮炎握紧燕持的手,手指用力,燕持吃痛,却并未松开,两个人对峙,无人敢作声。
楚衍抵了抵楚濛。
“哥——”
“别说话。”还不到他们出场的时候,这个关戮炎来势汹汹,若是燕家出事,楚家必然要成为他们的后盾,现在直接和关戮炎杠上不是好事。
“楚楚,你瞎搅和什么,这种事怎么能掺和。”楚澜一副傲慢的模样。
她可不想楚家搅和到这一堆破事中,燕家若是真的败落,楚家都得受牵连。
“这是楚家的事情,你虽然姓楚,却不是我们家的人!”楚楚冷哼。
“你——”
“难道不是嘛!”
“我是你姐,你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嘛。”
“我承认过嘛,你不就是想要楚家的财产吗,我告诉你,没你们母女一分半子。”
“行了,闭嘴!”楚濛沉声,打断两个人,这时候斗什么嘴。
“燕殊到底怎么了!”
姜熹脑子已经空白了,心脏之间都在颤抖,可是她脸色却显得越发沉静。
“你有资格和我说话嘛!”关戮炎轻笑,压根没把姜熹放在眼里。
“我问你,燕殊到底在哪儿!”姜熹直接推开燕持,直接走到了关戮炎面前。
那目光灼然,倒是让关戮炎有些心惊。
他已经许久没见到这么漂亮的眼睛,带着烈火焚城的怒气,恨不得要直接掐死自己一样。
“死了!”
“胡说!”姜熹扯住他的领口,“我明明刚刚见过他。”
“战北捷转移医院的途中遇袭,燕殊前去救援,不慎落入了敌人的陷阱,一队人都失踪了,军方已经派人找了两天,一片衣袖都没找到,你说,这不是死了,还能是什么。”
“敌人就是你吧!”姜熹咬牙。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生,说话都不顾场合的,你若是没证据,你别乱咬人,小心我让你……”关戮炎压低声音,附在姜熹耳侧,“让你和你儿子也去陪你丈夫!”
“你……”姜熹直接抬手,朝着关戮炎的脸就是一巴掌。
手指生疼,一瞬间竟全无知觉。
关戮炎还是第一次被人掌掴,下意识就扼住了姜熹的喉咙,楚濛和楚楚动作最快,已经一左一右按住了关戮炎的手臂。
“楚家也要淌浑水?”
“松手!”楚濛声音森然。
“楚濛,你确定要和我作对嘛!”关戮炎轻笑,“你可是楚家的家主,这个决定可是要整个楚家承担的,你确定要这么做?”
“若是连自己的妹妹都护不住,那他这个家主也别做了!”
一个头发斑白,拄着龙头拐杖的老太太从门口进来,拐杖上的黑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外婆!”楚澜从座位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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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戏拉开啦,啦啦啦——鼓掌撒花……
大家别急着问我燕小二,老战啊是不是真的出事啦,你们要知道,我可是亲妈,那可都是我的亲儿子,我怎么舍得让他们出事呢!
燕小二:谁是你儿子,能不能要点脸!
老战:拖出去揍一顿!
燕小二:群殴吧!
老战:双手赞同……
我:……我要把你们写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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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的身体好多了,已经能够下床,就是使不上力气,最近得陪她多走走,病来如山倒啊,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所以大家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夏天不要贪凉,很容易感冒,比如我,就华丽丽的感冒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