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轩陌这边正在开会,接到消息,懊恼得拍了拍脑袋,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常年在京都见不到人的战叔叔都出现了!
这战霆也就是每年会过来体检,或者是偶尔会在父亲书房见过他几次,平时只能在电视上见到罢了,怎么突然回京了。
众人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衣服,头发粗短,眼神锐利,就像是盯着猎物的老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坚毅,鼻子坚挺,两道浓眉,显得他英气十足,和战北捷长得很像,只是比他成熟稳重许多!
棱角分明的轮廓,抬脚走过来,浑身散发着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带着杀伐之气,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强势霸道。
战霆和裴燕泽不同,若是古代来说,裴燕泽是锋芒内敛的谋臣,而战霆则是雷霆万钧的将军!
众人看着战霆,有些人甚至拿出手机开始拍照,这一位是真的只能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人啊,而此刻轩陌已经闻讯赶来,“都散了,散了,别拍!”
跟随战霆而来的警卫人员,也不说什么,只是拿过手机,删除,归还,动作流畅。
“战霆!”沈广平放下手。
“我们有十几年没见了吧。”战霆走过去。
“嗯!”
以前大家都是差不多,沈家也是京都的望族,可是到了今时今日,他却变成了这般模样,是所有人当中混得最差的吧。
沈廷煊看了看战霆,刚刚准备开口,就被战北捷一把捂住了嘴巴,“爸,您怎么回来了!”
“怎么?我的行程现在需要和你报备了么!”
“不是不是,您慢慢聊!”战北捷扯着沈廷煊就往后退。
“松开我!”沈廷煊张嘴咬住战北捷的手。
“我靠,你属狗的么!”战北捷倒吸一口凉气。
“反正你也说我是逆子,那就断绝关系好了,反正那个家乌烟瘴气,我也觉得恶心!”
沈广平顿时觉得在老友面前挂不住面子,伸手就要去教训他。
战霆在,他们这些小辈,自然不敢多加放肆,燕殊轻轻咳嗽一声,战霆轻笑,伸手握住了沈广平的手。
“你何必和一个孩子置气。”
“你是没听见他说得那些混账话!”沈广平气结。
“哪也得看看你这个做父亲的是如何对我的,今天这么多人在,索性就把话说清楚,你既然也不想认我这个儿子,我们的关系就到此为止。”
“沈廷煊,这不是儿戏!”沈广平看了看周围的人。
已经很多人在指指点点了。
沈四少在京都何其出名,男女通吃,一时广为流传,众人都说是因为母亲不喜他才自暴自弃,原来不是亲生的啊。
“我知道,所以要登报声明,这才算正式,你们沈家的东西我特么的一点都不稀罕,你们不过是怕沈余祐那个病秧子死了,你们家无人继承罢了,我觉得给沈安安招赘一个就不错,反正你们沈家血缘那么高贵,一般人家也高攀不起,不如在沈家的表兄弟中找一个好了,好延续你们尊贵的血统啊!”
“混账!”沈广平被他说得浑身乱颤。
“再不行,你和她再生一个好了,不过我听说……呵呵……”沈廷煊轻笑。“当年强行怀了沈安安,这身子已经坏了,难怪你们愿意把我接回来。”
“沈廷煊……”莫雅澜挣扎着要站起来!
“你别忘了,这么多年你吃沈家的,喝沈家的,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沈家给你的!”莫雅澜咬牙,一字一顿说得无比清晰。
“是么!”沈廷煊直接伸手扯开自己的衣服,他的身上是沈余祐造成的伤口,他猛地扯开衣袖,手腕处的伤口,更是狰狞,“这也是你们沈家给我的!”
众人哗然!
“这些……”沈广平哪里知道他身上这么多伤!
“我告诉你,这就是你们儿子造成的,我沈廷煊是住在你们家,可是你们家又何曾善待过我,别说我的那么冠冕堂皇,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滚!”沈广平大吼一声。
“我都没让你滚,这些年我也受够了!”沈廷煊合上衣服,他比沈广平高了半个头。
平素这张脸精致而又妖孽,现在却显得格外凌厉,他走到沈广平面前。
“你还想干嘛!”
“啪——”因为沈广平的手被战霆攥住,他根本无法后退,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巴掌!
莫雅澜激动的从床上要爬起来,可是浑身力气没有一丝力气,倒是沈安安直接跑了过去,伸手扶住沈广平,“沈廷煊,你疯了么,他是你父亲!”
“他是你沈安安的父亲,不是我的!”沈廷煊大吼。
战霆见沈广平挨了一巴掌,这才放手。
单手放在唇边轻轻咳嗽一声,余光瞥见燕殊憋着笑,瞪了他一眼。
燕殊立刻止住笑声,严肃认真的跟在他身后。
战叔叔,你绝对是高级黑!
“你……”沈广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沈廷煊打了,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一巴掌是替我妈打的!”沈廷煊咬牙,“你就是个人渣,不配做个男人!你根本不配在我面前提起她!”
“你居然敢……”
“啪——”沈廷煊甩起巴掌,朝着他的脸又是狠狠一巴掌。
我靠——
战北捷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这一巴掌听上去都觉得疼。
战北捷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脸,战霆一记冷眼射过去,战北捷立刻立正姿势,端正的站在一边。
“这一巴掌是你欠我的,是你亏欠了我们母子的!”沈廷煊打完人,长舒了一口气,嘴角挂着一抹浅笑。
“母亲临终了还惦念着你,而你呢,在陪着你怀孕的妻子,沈安安……”沈廷煊忽然点名,沈安安身子一凛,“你可知道,你母亲是个小三,一个抢了别人男人的贱人,还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正房,我就想问问她,你特么的哪里来的脸!”
“沈廷煊,我不许你污蔑我的母亲!”
“那你问问她,她是如何爬上你爸的床,如何逼走了我的母亲,你问她啊!莫雅澜,你特么的敢说么!”
“妈——”沈安安咬着嘴唇,脸色惨白。
“我和广平已经结婚了,是你母亲勾引一个已婚男人!”
“那就得问问我这位好父亲了,为什么我母亲垂死之前,还一直说,你会娶她!”沈廷煊兀自一笑,“让我来猜猜好了。”
“你肯定是和我母亲说,你会和你现在的妻子离婚,和她在一起,然后我母亲就一直等你,只是女人啊,真的是傻,凭借着男人昔日的甜言蜜语就觉得可以和他共度一生,我特么的就无语了,为什么那些痴心的女人,总是会遇到你这种人渣!”
沈广平伸手摸了摸脸!
沈廷煊忽然从一侧拿起一个医用的小刀,直接举起来!
“沈廷煊!你别冲动!”那明晃晃的手术刀,在白炽灯下折射出了一丝渗人的光。
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啊,战北捷伸手要去抢夺。
“别激动,我不会杀了他的,虽然我很想!不过我想过了,杀死他不是最好的选择,我要让他日日夜夜受到良心的谴责!”沈廷煊伸手将刀子对准自己的胸口!
“你把刀放下!”战霆开口。
沈廷煊冲着他一笑,“沈家留给我的最后一点东西,我还给他!”
那把刀直接刺入他的胸口!
“啊——”
周围一些胆小的女生开始大声尖叫!
他的衣服敞开,可以清晰地看见那刀刺入了心脏,因为刀口很小,却没有血流出来,可他却愣是将刀拔了出来,血水顺着伤口往下流。
沈广平的心脏像是被人陡然抓紧,他的呼吸急促,往后趔趄了两步,险些栽倒!
“我身上流了一半我最恶心的血,今天我还给你,从今以后,我和你们沈家恩断义绝!两不相欠!”沈廷煊将刀往地上一扔。
“我去,沈廷煊,你没事吧!”战北捷伸手捂住他的胸口。
这位置可是心脏啊……
这家伙是疯了么!
“阿陌!”
“我来!”轩陌走过去,却被沈廷煊一把推开。
“不用,我自己来!”沈廷煊直接拿过一块棉布和两个胶带,就捂住了伤口,根本未曾止血,那血水瞬间将棉布浸透,他深深看了一眼沈广平。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进了你们沈家,可是我也很感激燕爷爷,让我进了你们家,不然我还在心里想着,我的父亲就和母亲塑造的一般高大威武,其实他就是个胆小鬼,一个自私自利,一个一辈子都要在家族庇护下的懦夫,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我恨你们,恨你们所有人,甚至恨我的母亲,为什么她要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自私无用,是不是就会说一点甜言蜜语!”
“可是她断送不仅是她的一辈子,还有我的,我做错了什么,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野种,说我是杂碎,那你们这些人渣又是什么东西,凭什么我母亲就要早死,而你们这些恶人却可以逍遥快活!”
“后来我想通了,你们活着就要让你们遭罪,日日夜夜忍受着煎熬,你们都是屠戮我母亲的凶手,一群杀人凶手!”
“沈廷煊!你别太过分了!”沈安安扶着沈广平,沈廷煊怎么敢……
“母亲临终之前,还再一直说,她这辈子都不后悔认识你,这个女人真是傻,你心爱的男人正搂着别的女人风流快活呢,你算个什么,你在他心里就是个身材不错,脸蛋不错的女人而已,你却还妄想着他接你回去,你在做什么梦!”
“她说死后要把骨灰葬在朝南的地方,她说那边太阳温暖,狗屁,那特么的是你家的地方,她就是死了,还要看着你,等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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