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走到朝暖跟前,蹲下来,“小暖。”
朝暖仿佛没有听见,像一幅静止的画面。
沐倾颜伸出手,握住朝暖冰凉的手,“小暖,发生什么了?”
孙璐璐不清楚具体情况,只告诉她朝暖母亲不是死于病情,是自杀的。
一个人怎么会突然自杀,肯定发生了什么。
朝暖另一只压在地板上的手动了动,然后狠狠缩紧。
沐倾颜听到纸张摩擦的声音,看过去,发现朝暖手下面压了一张纸。
她伸过去,轻轻抬起朝暖的手,将纸拿起来。
短短两句话,一眼就能看完。
上面的字歪歪扭扭,每一笔都用尽了力气,像是在承受着疼痛情况下写下的。
暖暖,妈妈太疼了。我会在天上看着你,我的宝贝女儿啊,一定要幸福快乐啊。
沐倾颜又跟朝暖说了几句话,见她迟迟没有反应,只好先出去,找朝暖母亲的主治医生了解情况。
“其实,是早晚的事,本就是一直拿药吊着命的,这病治不好,而且很受罪,估计是实在疼得受不了了,才选择……”医生叹了口气,表情满是遗憾。
“割腕的伤口检查过了吗?”沐倾颜问。
“检查过了,的确是自杀。”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沐倾颜掏出手机看了眼,五六十个未接来电,公司的,媒体的,四面八方的。
她捏了捏眉心,现在的情况对朝暖是致命一击,绯闻的通稿各式各样,朝暖根本没有能力去应付那些记者。
可朝暖如果不出面说明,是压不下去的。
想了想,她给宿羽打了个电话,让他把康哲带到她跟前。
这次新闻中的两个男人,一个是洛乐,另一个是康哲,实在不行,就让洛乐和康哲出面解释。
一个小时后,沐倾颜看着很是惊恐的康哲,冷声问:“朝暖母亲的事和你有关系吗?”
康哲使劲摇头,一副不想被沾惹上的样子,“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还给她献血,我害她对我没好处啊。”
这是实话,朝暖母亲活着,康哲才能为所欲为。
现在人不在了,康哲拿朝暖没有半点办法。
思及此他懊恼不已,那个死老婆子命怎么就那么脆弱,倒是多坚持几年啊!怎么也得等到他和朝暖领了证。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应该先拉着朝暖去民政局登记。
沐倾颜看康哲一副怂包的模样就来气,她闭了闭眼,拿起旁边桌子上的东西扔到他面前。
那是一份两页A4纸。
“把它给我背得滚瓜烂熟一字不差,你只有3个小时的时间,到时候我会带你出现在记者媒体面前,你把这上面的内容原原本本给我讲一遍。”
康哲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傻了眼,“这,嫂子,我记性最差了,别说三个小时,给我一天我也背不了啊。”
他从小到大连首诗都懒得背,更别提这长篇大论。
沐倾颜站起身,给宿羽使了个眼色,“看着他,不论用什么办法,让他给我记死。”
“是。”
康哲压根不被二爷和夫人当回事,所以他能使的手段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