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么连模仿囚雷咒都办不到。
主修《天演图录》确实可以简单的解决功法相冲的问题,但是,王崎前世不是生物学家,没法将这门心法推演至更高层次。未经推演的《天演图录》根本就是残次功法,那这个当主修功法反而会拖累王崎身上众多绝世今法的威力。
“难道得靠修士悠长的寿命把生物学技能慢慢点上去?”
这个想法已冒出头就被王崎自己掐灭了。理论物理与数学才是自己的专业。前世自己就更加喜爱物理与数学而非生物。而研究理论实际上是非常枯燥的一件事,缺乏发自内心的喜爱,是无法坚持下去的。
地球上每一个取得了伟大成就的科学家,无论其人格人品如何,都对自己的研究领域有一种疯魔一般的偏执。
“所以我当时究竟在发什么疯啊。”
王崎又叹了一口气。
这时,许久没说话的真阐子突然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究竟为什么发疯吗?”
“大概就是脑子一热逗比了呗。”
真阐子沉默了一下:“错了,你是气疯了。”
王崎笑了:“我气什么?”
“你不是一般人。”
“废话,修仙天才啊!怎么会是一般人?”
真阐子解释道:“非也非也。老夫修行几千年,奇葩心性不知见过多少,坚毅非凡者有之,疯魔入极者有之,存道斩我者亦有之,但似你这般的,从未见过?”
“老头你这是拐着弯骂我怪胎不?”
真阐子的声音听起来很轻,竟似透着一股愉悦的味道:“你不是怪胎,你是个疯子啊。”
“还是再骂人啊……”
“我是再夸你来着。”真阐子说道:“你对那个村子都多重视?”
王崎沉默不语。
“屠村之祸,‘欠一条命’,这两件事随便哪一件搁人身上都能把人压垮,可是你居然能一路嘻嘻哈哈啊。这只有两种解释,要么你是个天性薄凉之人,要么你是个疯子。”
“可是,既然你会觉得自己对别人有所亏欠,再薄凉也凉不到哪儿去。所以,只能是后一种。而老夫指点你修行的时候,你可从未在意过斗战本领,只求能安安稳稳修行。可是现在。你居然会在意心法带来的战斗力问题?呵呵,不是能长生就够了吗?”
真阐子顿了顿,然后笑道:“所以啊,你其实就是气疯了。你将愤怒压进心底,可是愤怒还是影响到了你。你最开始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一线希望统合这些功法?可是你这人不是自诩谨慎小心不赌命吗?你这不是赌了一把吗?”
王崎突然淡淡的笑道:“这说法还挺合理的,我就问一句,我怎么不知道我是气疯了的?”
“这件事老夫也没想明白啊。你究竟是如何将那般仇恨压入心底,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其实你的怒意只要扪心自问就能察觉到啊。”
王崎默然不语。
自己有多愤怒,有多恨?毁家之恨!
对与王崎而言,大白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可的地方,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家”。死有一天,异常飞来横祸忙吧这个“家”夷平了!
毁家之恨,不共戴天。
除此之外,他还欠着李子夜一条命。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可是债主死了,如何还?
还不清。
既然还不清,那就只好以其他事等价代偿了。
“还真是啊,我特别想干掉皇极裂天道的那帮孙子,所以才会变得特别在意斗战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