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小巷中,铁虎和铁豹红着脸两人喝的醉熏熏的。
铁豹嘿嘿一笑。
“大哥,我的那…那娘们很骚!床上…真够劲!我…我还…想”
铁虎啐道。
“呸!妈的!够…是够…劲!不过她…娘的有点应付…老子…!”
铁豹阴阴一笑。
“大哥!不要较真!她们…只…只不…过是卖肉…挣钱的…婊子,下贱的…胚子货,你…你…犯不着…给她们生气,等…等…有钱…等我们有钱…我们再去…的时候狠狠的…操…操…她…们一顿…她们…就知道谁…谁,谁是爷了!”
铁虎眯着眼笑了起来。
断续道。
“说…的…不…不错…”
他们刚从窑子里出来。带着酒气走在巷子。
小巷子里的月色看起来有点昏。
影子拉的很长,长长的黑影从月光下拖了出来。
两人不以为意。
忽的铁虎醉眼睁的很大。
“怎么了?”铁豹问。
“我看见了影子,好像有人!”铁虎指着地上说道。
铁豹又笑了。醉醉道。
“大哥,你酒量…酒量…不行了,地上是有影子,不过…那…那是…我们的影子…”
长长的影子在动。
两人根本没动。
“不对!”铁虎扭头看着铁豹。
昏月,小巷,这样的情形正是杀人时。
两人霎时身体冰凉酒醒一大半。
两人同时拔刀。他们看见了一个人。
很冷的人。他的目光深邃。冷冷的看着两人。
“你是谁!”两人齐声喝问。
“剑呢?”那人说了两个字。
两人咯咯一笑。
“剑?”笑声一起。他们两人手上的刀同时断了。
他们恐惧,呆住。他们根本就没有看见是怎么出手的。
他们跪下。
他们的衣服已被冷汗浸透。
“剑呢?”还是重复的冰冷的问话。
“剑…剑在奇老板…那里。”
回答完后,他们两人的头就出现在两座新坟前。
江湖不远,路在心间。
这里的城市叫江湖,江湖向来有两条路。
生路和死路。不是人求生,就是人来送死。生是为了钱,为了名,为了权。死也是因为钱,因为名,因为权。
通往生死的路也有两条,一条明路,一条暗路。
江湖人心险,专挑暗路夜行。
夜色沉沉,沉的就像血。血夜是杀人夜,人来是送死?
暗夜中有人走来,走到了灯火通明处。
水晶宫灯,依旧亮。
大富翁赌坊现在虽还是赌坊,却换了主,易了名。
豹子坊。
坊主现在归属是奇门堂的奇老板名下。
奇老板好赌,嗜剑。
铁虎,铁豹不过是江湖的小混混,不入流的恶棍,可两人懂得利用人心。
铁虎铁豹正是利用他喜欢收藏古剑,名剑,投其所好,投靠在了他的名下,寻求了一个庇护。
奇堂主更不傻,他心里知道这把名剑从两人手中得来必定是来路不正的,不过以他现在的地位势力并没有将事情放在心上,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这把名剑,会是从暗路邪道,从剑主人手中偷来的。他也不会想到这把剑的主人会找来。
可是他还是做了防范,一个在有江湖地位的人绝对不会是庸碌的人。他本想杀了铁虎铁豹两人,因为只有死人才可以保守秘密。当他准备做决定的时候,他心里忽然有一个想法。他想让这把剑真正永远都属于他!
奇堂主好色,所以豹子坊虽在他名下,可他没有亲自打理,他委托了两个人。
一个是现在大堂摇骰子的荷官。
荷官摇骰,面不改色,手不颤抖,一看就是压的住场镇的住面的人,他正居堂中。
赌注在下。
灯火通明处的人走来,那个人走向了赌台。
荷官的声音浑厚,字正腔圆。
“来,来,来!”
“看客押宝,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胜负天定哈!”
那人只下了三两。不多不少正三两,可不多时这三两,不一会变成了三百两,荷官不该不会颤抖的手,看了那人面前的三百两,这次却有些微微颤抖。
“不可能!”荷官有些不相信,心里暗道。
他轻吸了口气,平定一下心情。
他的手再次稳定的摇起骰盅。
“来,来,来”
“看客押宝,买定离手!”
再过了会,他手不但颤抖,他的脸上也出了汗,就连鼻子也出了汗,那人每把三两下,现在已经赢了五百两!那人把把都中!这是他从没有遇到过的事!很多人都激动了,只要那人下哪注他们就跟那注!
人声嘈杂,荷官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右手骰盅还在摇着,他的眼神却像内堂瞟去。
内堂有一个人,目光接了过去。
荷官使了一个眼色。这种眼色只有他们自己人懂。
“碰上了一个硬茬,你看要不要待会找点子做了他!”
点子就是指赌坊里那些打手。
内堂里的人,其实一直都在看着那个人。内堂里的人目光汇聚荷官目光微有异色,伸出三根手指,点了点头,也了给他一个示意的眼神。意思是“不要轻举妄动,这事我来处理。”
骰盅摇晃,骰子转动。走过三局,那人又赢三局。荷官似乎摇不动骰盅了。
那人微微一笑。
“怎么,荷官大人累了?”
荷官脸色铁青,像忍不住要发怒。
那人到不在意。
伸手出三两,准备再押。
“且慢!”
内堂里人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细看他一眼。
“哦?这是何意?”那人眉目轻轻挑动。他正是高玉成。
四周的人见情形,便往两边散开来。两边随即列出八名蓝衣人。
内堂人转顾一笑。
“江湖人江湖客,我看公子面善,有心结交朋友不知可否商赏脸内堂酌酒一叙?”
“好!”高玉成这次爽快答应。
“朋友这边请。”
“有劳。”
内堂人又转顾大堂人群。
挥手笑道“诸位,雅兴不能停,继续,继续。”
荷官下,这次又换上了一个芙蓉面容,拂柳身姿的美女荷官,骰盅重新摇起,众人便忘了刚才,兴趣盎然又大赌了起来。
举步入内堂,高玉成随其后。
龙井茶沏好。
新琣的酒也已奉上。
内堂两人端坐,荷官立在一旁。
“公子高姓大名?”
人若是太有名,他做起事来,就有太多的顾虑。
高玉成随便胡诌一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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