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总管,算上我怎样!”声音淡淡出口还是感觉带着凌厉和威严。
燕天青在宫中官衔正是皇宫侍卫总管一职。
话音不落,一黑影闪了出来。
循声望去见一黑影出。
燕天青虽没动,带着六名随从连忙跟着抽刀。
刀还未拔出鞘,就倒下了。燕天青的脸色终于变了,因为他心里知道他们的武功到底什么样的,可只在眨眼间,他们的喉咙,被钢铁一样的细丝绞碎。
六个侏儒一般的黑衣杀手接至。
“是你?”望着眼前的人,燕天青带着不可相信的口气。官匪勾结虽说是常有的事,但眼前的这个黑衣人,让他绝想不到。
“不错,是我,燕总管近日可好?”话语回答的不仅不慢。
燕天青叹了口气:
“托江大人的福我还活着。”
燕天青恢复面色心里登时明白。
“我的那三位兄弟想必是拜江大人所赐了?”
云姑娘冷笑。
“燕总管很聪明。”
江月楼点头。
“正是。”
“好,很好。”燕天青接着举起了手中的剑。
燕天青手中的剑,剑长三尺,黄金吞口,鲨鱼皮鞘。他的剑每天勤拭,光洁明亮闪动异光,他的剑法也是十年如一日,不曾落下半点。剑伴着他闯荡江湖,仗剑成名,出生入死,剑就是他的生命,追魂十二剑,剑就是他的灵魂。
剑出鞘,燕天青的目光也在闪动。
“追魂十二剑,”
声音赞道。
“果然是好剑。”
燕天青一叹长剑望向九人。
“江大人打算怎么解决?是一起上还是…”
江月楼一笑。
“燕总管随意,我身后就是密室的出口。”
燕天青向江月楼问道。
“不知我这追魂十二剑对江大人的夺命掌结果会如何?”
江月楼脸庞一沉。
“我也很想试一试!”话说完云姑娘不语退到一旁,作观。
六杀手呈扇形散开。
燕天青剑一扬,身形亦拔起窜出。
一剑飞出,剑锋急,锋急进江月楼一样迅急脚步虚行侧闪,剑贴胸而过,燕天青一剑刺空,剑锋扭转,六式十二剑,变刺为削,六名侏儒杀手刹那间同出,直接刺向人身上十二处大穴,燕天青一惊,剑画光圈护住十二处要害,这时,江月楼身形微晁,夺命掌趁此一击而出,一连五掌。每出一掌,便进一步,转眼已攻到燕天青面前。形势不利,燕天青倒退两步,大喝一声,剑光上前,剑锋迅急,转腕手中剑,剑一转从左肋刺,倒穿横扫,逼退身边六杀手,迎上江月楼夺命掌。
江月楼左掌直劈,右掌推左掌跃过剑锋,一闪击出,打在了燕天青的右肩。燕天青应变不及,硬身挨了一掌,倒退三步,吐了一口鲜血。
“江大人好厉害的手段!”
掌风声响,江月楼左手一划,右掌再逼近。
六杀手抖金丝接连扑上。
好一个燕天青,已到生死关头燕天青断喝一声,起身上前跃入六杀手中长剑再出,十二追魂剑剑快人迅速,只听的嗤嗤嗤声,剑入胸即出,侏儒杀手神色惊恐面部扭曲人倒下,血激飞,燕天青剑分三式连杀三人。
好快的剑!
江月楼掌更快,燕天青又挨了一掌。嘴角鲜血不断渗出手拖剑脚步又退一步。
侏儒杀手乘机再出手!
金丝毒蛇般晃起打在了他的右腿,左肩。
三杀手金线齐收,燕天青左臂齐断飞起。
江月楼冷笑。
燕天青嘶叫一声,汗如雨,血如注痛苦咬牙闷哼一声。
剑低垂,忽挑起。利刃断金丝,噌的一声响,金丝断,利刃折,长剑断为两截,飞刃,断剑,断剑瞬间闪动,光起,断剑破喉再杀三人,光落,飞刃入胸膛。江月楼接起飞刃直入燕天青胸膛。刃穿透胸膛,血顺剑锋流。
断剑随手落地,侏儒杀手倒下,燕天青亦自倒下。
血还在流。
燕天青留在嘴边一句话在倒下时出口。
“四君子,同生死。”雨早已停,暖风吹进人的梦,晓雾渐散,旭日东升。
五月初四。
初升的太阳带着芬芳,空气都弥漫着清香。
昨夜的血不知道有没有干…
江月楼现在要等的还有一路人马。
白首盟的沈帅。
长街的人似乎今天起的都非常早。热云吞,熟馄饨,炸油条,蒸糕点,大人小孩趁着一个热气腾腾,吃的一个舒舒服服。谁又能想到这些卖云吞的,炸糕点的,挑担的,赶驴的,卖牛的,他们朴实的外表下会是什么呢?
谁也想不到。
他们朴实无华的外表正如这个青石长街,长街上忽的多了人,多了马车,外地人,他们各色各异,马车精致宽大,他们手中有剑,有刀,有软鞭,有长枪,他们都是练家子,他们都是高手,这些高手却在一瞬间身体承受致命的利器,那些平凡朴素的人自然迅速的出手,利器已入喉,一击即中,一击必杀。他们的动作自然优雅,干净利落。
日渐高升,光耀四方。
呐喊声,叫卖声,掩盖了惊呼,掩盖了死亡。或者他们未曾惊呼就已经死亡。
沈帅一行人终于走入了长街。
长街一醉汉,好像昨夜的酒还没有醒,醉眼朦胧,浑身腥臭,经过了沈帅的旁边。他的身形一晃竟然倒下去,朝沈帅倒下,他的人没有倒下,他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因为背后一个人大力的扶住了他的肩膀,他倒不下去了。
吴锡扶住了醉汉。
醉汉感觉他的胳膊碎了一般疼痛。
醉汉由惊变恐,跌撞离去。
鹰隼来报。
事情按计划进行,江月楼脸上已经露出笑容。
沈帅也接到了一个消息。
吴锡道:
“在荒林发现了一排新棺材。”
“棺材?”
“里面是江湖上那些高手和大亨的尸体。”
沈帅一皱眉。
“这意味着什么?”
“看来那些人早就来了!”
忽的江月楼道:“他们可准备出手?”
赵无极道:“没有。他们似乎在静观其变。”
江月楼又道:“我们三十八人可都已准备出手?”
赵无极道:“是的。”
江月楼颌首。
“我们已先出手!可是……”赵无极没有说下去。
江月楼沉声道。
“可是什么?说下去!”
赵无极疑惑道:我们若先动手,岂不是暴露了。
江月楼接道:你认为这样对我们不利?
赵无极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
江月楼道:杀手。不但武动要高,要学会适当时机出手更重要不能暴露自己位置对不对?
赵无极点头。
“看样子我们的人似乎暴露了。”
江月楼笑笑。笑的很不在意。他淡淡说道。
“沈帅观察很细心,说不定我们的人已经在不经意间就暴露了。”
赵无极惊道:“那我们的三十八人岂不是很危险?”
江月楼笑了。
江月楼道:棋局才刚刚开始。
赵无极不明白。未杀敌却伤己,一出手就损失三十八条杀手的命,这样怎么能好呢?
江月楼不语。
他在等沈帅入阱。这一刻他斜卧在长榻上,现在他心已经不着急了。他现在手里有一樽酒,有一银盅,银盅酒醇香,他在品酒。酒越品越香,他的眼也越亮。
沈帅的眼睛也亮,不过眼里是一阵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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