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芒,窄小,险中险,对付这样的暗器,最好的就是宽大柔软的兵器,漫天的寒星,恰好遇到了又长又软的布,布匹匹练比寒芒还要快,就连婉晴苏巧娘的惊呼声也惊的冻结了。三丈长六尺宽的布在空中一沉一送一翻一卷。不仅卷住寒芒,更卷住婉晴苏巧娘,高玉成眼疾手快,喝道:“快走!”高手就是高手,剑气呼啸,掌风激荡,话语间两人又交锋十余招。“留下吧!”这一声半空疾落,语声一出,江月楼人就扑前,双掌齐出,又准又狠,再狠再准,却只差了一寸,只是一寸,高手之间生死相博一寸都不行!霍霍的两声,长布如桥,漫天卷出。
冷雾凄凄。
高玉成一行人消失在冷雾中。
长空寂寥。
江月楼并没有放出脚步追踪,难道他有什么顾虑?江月楼脸上不仅没有一丝失败的表象,更有一丝不可察觉的诡笑。还是他另有计谋?
救人的人到底是谁呢?
是寻梦说服白首盟的人恰好赶到。
还是另有其人?
这只有高玉成自己知道了。
疏林野路深,孤僻小径,显得有点像劫后余生。
苏巧娘长吸了一口气。道:“我真没想到,你真的能从仙居中将解药拿出来。”
高玉成只是一笑。若是苏巧娘知道这药是月神祭司亲自给的不知道如何。
婉晴往高玉成身旁紧靠。
“多谢了高大哥。”
高玉成又是一笑。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夜将明,路口将尽。
大汉口中尊字,抱手相谢。
“在下赵五,多谢公子搭救之恩。”高玉成心里暗忖:“以此人的年纪武功,亦当在江湖上有些名头,怎这赵五一名籍籍无名,看来是并没透漏出真实姓名。”
高玉成回礼。
“在下高玉成,赵大哥莫要客气,我们三位说来也要谢你”。说着苏巧娘婉晴两人也抱拳称谢。
赵五回道:
“哪里,哪里。”
高玉成心想:
江湖人心险,此人关押刑牢深处中,应该打听清楚来路才是。
高玉成又道:“看赵大哥拳脚功夫,使的是威风凛凛,豪气纵生,想来也是江湖有名之人。”
婉晴苏巧娘同时看向赵五。两人心里均想:“人生不熟莫要着了道才是”!
赵五一忖,笑道:“说来惭愧,金门五虎,在下排行第五。”
高玉成道:“可是金门赵家五虎吗?”
五虎之中啸天虎。
“正是!赵天虎。”
“想来六扇门那些营救的人可是……”
“正是金门赵家子弟、”然后叹了口气“金门赵家先前也曾辉煌一段时间,可惜现在人才凋落,金门中的好手已不多……不然……”
高玉成有心试探。
高玉成道:“敢问罗汉虎是?”
赵天虎诚实回答。
赵天虎道:“排行老大正是大哥”。
高玉成禀手:“小子也曾听过金门五虎击杀西山十二凶鬼的侠义事,甚是敬仰。”
赵天虎一叹:“往事不能提,也正是此因才令我金门赵氏元气大伤。”
高玉成道:“是了,听说罗汉虎前辈力战绞肠破腹鬼遭暗算,胸口受伤,一直不曾全部康复,”
赵天虎道:“不是胸口,是腰上肋骨处。”
高玉成道:“莫怪,那是我记错了。”
赵天虎道:“江湖人不曾亲眼见过当时一战,有错在所难免。”
高玉成接道:“是啊!想当年,金门三十六路金刀刀法,也是名声在外的”
赵天虎道:“江山代有人才出,现已不复当年……”
他这“不复当年四字还没说出口,一怔之下,他的话就连忙收回。”
高玉成一笑。
“你不是赵天虎。”
赵五一惊。
婉晴苏巧娘不明。
金门刀法怎么会有三十六路呢?
赵天虎已知中计。嘿嘿一笑。
“高公子果然才智过人。”
“过奖,请问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婉晴连道:“牢中误救人的事也未免太巧,江月楼并没有追出来,想来他早另有安排牢中。”
苏巧娘也道:“不错,世上太巧合的事怕是不多。”
高玉成长剑亮出手。
“朋友,请亮招子!”
“好!”
赵天虎好字出口,一步回身,一掠丈远。
高玉成扬眉:“果然有问题。”
赵天虎脚步不放松。
高玉成亦是紧跟。
赵天虎几丈远后再欲施展轻功,雪亮的剑锋如秋水,剑锋已拦住去路。
高玉成不作声,目光寒。
高玉成武功高出赵天虎很多。
赵天虎心在收缩,身形退一步,再抱拳。
“且慢!”
“还有何话说!”高玉成动杀机。
“是有非敌!”
“哦?”“阁下要知缓兵之计绝非良策!”
“且随我来!”
绿杨白堤,白堤尽处,一深院。
拂晓时分。
雨轻风淡,柳絮落满院。
人在卷帘中,琴声满院,歌声飘外。
歌声细细,袖雪回回。
花开楼台上,高楼伤客心,高楼有歌声,凄凄离别情,远方的客人点了这首歌,不知听了教人伤不伤心?
若是不伤,歌声怎么如此凄凉?若是伤心,怎不见客人归乡?
歌舞罢,红帐中一阵旖旎。
静室,暖房。房间摆设精致。
喘息声渐平。
“最近你好像很少来了”?声音如银铃酥软娇脆。
“是的。”男人答道。
女人嗔道:“男人都是这样的喜新厌旧,看来你也不例外。”
男子对着怀中的娇羞轻叹一声:“我虽然喜新,但我也不会厌旧,不然我也不会来了。”
她温柔如水,水一般的温柔融化了那坚毅如钢铁一般的身躯,沈帅怀里躺着羊脂玉一般的女人。
羊脂玉道:“今天你已经叹了三次气,我记得你从来都不叹气的!”
“你记得倒是挺清楚。”
女人在怀里翻了一下身子,道:“莫不是你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沈帅心里在沉思:“那神秘的红轿子再也没有出现过,玉符表露出的意思,更代表了一种计划,一种责任。”
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想叹气。他的气还没有叹出来,一杯酒就已送到了他的嘴边。
沈帅一笑端过酒杯。
“还是你最懂我。”
“你来这里不过是躲一次清闲不是?”
羊脂玉看着窗外的一角灰蒙,喃喃接道:“可是我还是留不住你的心不是。”
沈帅绝不止一个女人。
她美丽闪烁的眼睛已有泪光。
美丽女人的泪最容易征服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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