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变粗。他本来胆子确实不大,但这时,他好像不是他自己他现在就像从笼子里放出来的恶魔。暗影诱人,勾人魂魄。
血。
血已流干。
高玉成走进这屋子时候,黎明的光正照在客栈小二身上。小二的眼眶内凹眼睛外凸,斜躺在地上,他的血已流干。流干的血并没有流到地上。
他的身上除了脖子有两个类似牙齿的凹槽,高玉成再也没有找到别的伤口。
“难道他被吸干全身血液而死?”
高玉成手已出汗。“绝天灭地,九天诸魔。”到底是什么组织?杀人灭口现在线索断了。线索断了就意味着婉晴的生命便多增加一分危险。
婉晴跟着那些人消失在浓雾中,自己也险些受伤,这是他第一次感到了事情的棘手。
婉晴落到了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手中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高玉成在思考回想,回想每一个细节。因为他不知道哪个细节出错了。才会让自己和婉晴置身于危险而毫不知情。
他没有想出。
没有想出,那就要去寻找。线索总归会有。
又是夜。风在摇曳。
古城,夜。
华灯初上人初忙。
万花楼的夜晚,对于她们来说生活才刚刚开始。
巧娘,刚起。梳洗罢,对镜梳妆贴花黄。风穿窗吹入雾。雾中精致的脸庞,苏巧娘还很年轻,她看了看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笑了。
花径依稀寒。穿过花径走到小楼。
精致的阁楼,小楼上有精致的女人。
高玉成走了进去。
高玉成只说了一句话。
“给我找最漂亮的女人,给我找最烈的酒。”然后他就被带到这里来了。这里最漂亮的女人就是苏巧娘。
浪子浪天涯不如暖床温柔乡。可高玉成并没有做什么。
高玉成只是在喝酒。
苏巧娘一袭红裳。
半晌。
苏巧娘才开口:“公子,可是来花楼喝花酒的?”
高玉成微叹。
苏巧娘又道:“公子来花楼喝花酒,只喝酒不动花,看样子是酒鬼不是色鬼。”说完她叹了叹,好像很惋惜的样子。苏巧娘又是一笑。
“床很大你要不要坐上来?”
高玉成还是没有说话。
苏巧娘又轻叹一声。
“你难道只想睡棺材里?”
高玉成眼睛忽亮。
“果然是你!你到底是谁?”
“你应该谢谢我的!若不是我恐怕……”
“你怎么会去那里,那里可不是一个女子去的地方。”
“我只是好奇。”
“看来你的好奇心真不小!”
“你不也是?”
高玉成不语。
苏巧娘又道。
“我只是恰好遇见,又恰好看见……”
“他们到底是谁?”高玉成又是一问。
“看来你很着急,看来你很在乎那个小姑娘。”
苏巧娘淡淡道。
高玉成又问。
“他们到底是谁?”
“绝天灭地,九天诸魔”。
天地灭绝,诸魔日行,祸乱人间。
“绝天灭地,九天诸魔”。高玉成眉目一凝。心道。
“看来婉晴凶多吉少。”
苏巧娘似乎看出来高玉成的心事。
“放心,我想你朋友暂时没有生命之危。”
高玉成道:“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苏巧娘也自斟了一杯酒。
高玉成在听着。
“绝天灭地,九天诸魔,其实是一个组织。他们善使一种巫术。”
“是巫术?不是蛊毒?”
“你看他们人无生气,行如僵尸,看样子就像湘西赶尸,其实不然。”
“哦”?
“那是一种苍岭巫术。”
高玉成心中一冷。这些他从未听过。
酒过红唇,灯火摇曳。
苏巧娘道:“他们利用巫术把美貌少女们培养成一种行尸。”
“行尸?什么行尸!”
“杀人的行尸!”
高玉成不敢想象。
“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苏巧娘莞尔一笑。
“你不相信?”
高玉成轻叹微喟。
一声机响,牙床移动。
一幅画映入眼帘。
画在墙壁间,精美绝伦。不知天下间谁有这样的丹青妙手!
壁画不但精美绝伦,一笔一画更是栩栩如生。画的不是尘世。
壁画叙述一件事。
“九天诸魔。”
那场景。
“围棺跪月的场景。”
高玉成长叹一声。
“我不得不相信。”
苏巧娘道:“他们不但用巫术造行尸杀人而且他们有一种仪式。”
苏巧娘补充道:“一种血的祭祀。”
“血的祭祀?”“用谁的血,祭祀谁?”
苏巧娘继续道:“这种组织本也是从苍岭过来。据说他们信仰一种神。”
“什么神?”
“月神。”
“月神统领九天诸魔,每逢月圆之位必当以鲜血祭祀月神。”
“那他们在哪?怎么才能找到他们。”
苏巧娘挑了挑灯芯,叹息一口气。
“他们在幽冥世界,浓雾之间,飘忽不定,雾散之后杳无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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