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小姐那让文莱思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似乎是乱发的一通脾气之后,气氛倒好像微妙地好了一些。原本畏缩得蹲在墙角的艾尔薇也勉强算是恢复了原来的状态,又开始端茶倒水。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大概就是,明明之前她好像还为文莱思跟大小姐争执过什么,但现在,相比文莱思,她好像要跟大小姐更亲近些。
“......这什么情况?”文莱思因为电击而麻痹的肌肉在刚才闹剧一般的追逐和打击中,经历了酸、痛、麻木等多个阶段,现在又变得完全使不上力,只好瘫软到床上,看着给自己端水前,不知道为什么要停留在那,等斯卡丽拍拍她的肩膀之后,才深吸一口气走上前来的艾尔薇,没太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系统,解释一下,或者来个心理学?”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什么,小文莱思,你是做梦做得太多把脑袋睡懵了,还是被人把脑子电坏了?这种小事你自己判断不出来吗?我到底为什么会把你的智力判定成90啊?】
【心理学检定:77>60,失败。】
【不知是否是你的意识在幻境中度过了太长时间的缘故,眼前的两个人都好像很久没见过一样,于你有些陌生,你完全判断不出来她们究竟是在想什么,也就不可能理解她们行动的理由。】
“所以你这不是也不知道吗!干什么要先嘲讽我一下!”文莱思在心里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之后,不知怎么的,忽然一下笑了出来,引来艾尔薇和大小姐两个人有点疑惑的目光。
艾尔薇好像全身都颤抖了一下,杯子里的水跳出了一串圆圆的水珠,落回杯中后发出了“啪嗒”的响声。文莱思很费力地转头,对艾尔薇露出了很浅的微笑:“啊,对了,我忘了对你道歉了。抱歉,艾尔薇,无论我是否以为是梦境,企图袭击你也是事实。你会害怕也是难怪的。”
【你看,这么简单的事,你还要问我?】
“这么简单的事,你不也没答出来吗。”文莱思一边回着系统的话,一边,不知怎么地,露出的笑容就更加真切,更加温暖了:“抱歉,还有,谢谢你,大小姐,也谢谢你。能够看到真正的你们,活在真实的世界当中,真是太好了。”
“啊,我——不,对不起,我——”一直自认女仆的艾尔薇一如既往地一下子就慌**来,好像很为什么事羞愧似的,支支吾吾地解释着,从刚才开始的疏离感倒是一下就消失了。
而另一边,斯卡丽·T·米尔特洛夫大小姐的脸上也腾起了一朵红云,把脸扭到一边,连续咳嗽了好几声才说道:“什么嘛!打,打了一顿以后,才突——突然想起来道谢。真是个没教养的侍卫!”
大小姐的台词多少让文莱思有些费解,不过已经大概回忆起该如何与大小姐相处的文莱思,明智地没有对大小姐这种状态下说的话去多做纠缠。无论如何,从刚才开始一直弥漫在房间中的尴尬氛围,至少暂时是消失了,文莱思也就终于有机会处理一些他真正关心的问题。
“呃,那个,大小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
文莱思离开学院城的七天之后,斯卡丽才从她的青梅竹马,自称文莱思弟子的威廉那听说了他离开的消息,大发了一番脾气,据说是因为“区区一个侍卫,连续旷工一个多星期不说,竟然还敢不告而别!真是反了他了!”,因而当机立断,决定“要给这自以为是的小子一点颜色看看”。
根据文莱思的分析,大小姐从以前开始显然就对学院城里被人管束的生活很不满意,光是出城到熟人的赌场一趟都能兴奋老半天,这个当口,管家老福特以及一众侍从全都不在,文莱思这个老福特留下的后手也人间蒸发,又有了一个好像多多少少勉强说得过去的借口,就立马逃出来体验人生,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虽说系统似乎对文莱思的分析有不同意见,但问它它又不肯明说,只会在那【嘿嘿嘿】地贱笑,所以文莱思干脆就无视了它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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