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性冲他们两人笑了笑,收起桌上刚刚结束的牌,将筹码划到一个身材庞大的男子那边,男子脸上堆满笑容,一把搂起面前的筹码,得意地拍了拍他旁边满脸痛苦的人的肩膀,长笑一声,朝旁边的桌子走去。
“两位是新面孔啊,第一次来玩吗?”女性把牌收到一边,拿出一副新的牌出来,“知道规则么?需不需要我给两位讲解一下?”
“那样最好——”文莱思很诚恳地笑着回答了一半,结果也只说了一半。
“不需要。我们直接开始吧。”斯卡丽坏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在文莱思用困惑的目光看向她的时候,她只是笑着摇摇头,“你不是已经看了很长时间了吗?刚才都信心满满了。”
“……大小姐,你,该不会——”文莱思嘴角不断抽搐,“你玩过这个?”
“赌博啊,就是相互欺骗的游戏啊。”斯卡丽得意洋洋得抬起头,“知道了吗?”
现在这桌上算上文莱思和斯卡丽,一共有六个人。荷官环视了四周一圈后,便用异常娴熟的手法,在每个人面前放上了两张背面朝上的方形硬纸板,背面上画着一个巨大的金币,不过画工远不如招牌上的精细,而且也没有自己发光的功能。
文莱思学着自己之前看到的样子,偷偷摸摸地蹭着桌子拿起牌,映入眼帘的是一红一黑的两个“3”,如果文莱思没记错的话,这种样子的牌应该叫——
【黑桃方片一对3,唔,怎么说呢,算是好运吗?感觉不上不下的呢。】
“……不需要教育检定了?”文莱思撇了撇嘴。
【哈哈,你自己不都想起来了嘛。那么要怎么办呢?这种不上不下的运气。】
“……我之前搞错了。在这个游戏里,最重要的固然不是计算,但也并不是运气。”文莱思的嘴角勾了起来,“所以,我才能那么有自信啊。”
“那么,请各位开始下注吧。就从,这位先生开始?”
负责发牌的女性——文莱思好像听过有人叫他们这个位置的人为“荷官”,她把手放在她身旁一个形容猥琐穿着肮脏的男性身上,轻柔地说道。而那名男性则眯起眼睛,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抬起手,很大气地撇出了筹码:“一枚。”
被刚刚离开牌桌的胖大男子拍过肩的那个人穿得并不肮脏,虽说算不上华贵,看起来境况也不错,可此时他却瑟缩地趴在桌上,不断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听到“一枚”的时候浑身一震,颤抖地伸出手,把手按在桌上,咬着牙,仿佛费了很大力气,才松开手:“跟。”
文莱思从手里的四枚里抛出一枚:“跟。”
“跟。”斯卡丽扔出的时间似乎比文莱思还早些。
“……”斯卡丽旁边的那个人沉默着撇出了一枚筹码。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衣服被洗的有点发白,但还算干净,高高举起手,猛地一下拍在桌上,抬起手,露出下方的一枚筹码:“我也跟!”
文莱思看了一眼斯卡丽,发现她正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看着自己。
三张牌被正面摆在了中间,分别是“红桃A”,“黑桃7”,“梅花3”。如果文莱思没记错的话,这大概是意味着,他手里的两张3可以凑出所谓“三条”出来,之前他看到一个人用“三条”赢过了四个人的牌,应该是个很大的“牌型”了。
形容猥琐的男人的眼睛时不时朝荷官身上瞟,看了半天之后,才像是恍然大悟一样,把牌一推,靠在椅背上——这好像是表示他放弃了自己筹码的表现。
那个头发被自己抓得乱蓬蓬的男人看着手里最后六七个筹码,脸上的表情让文莱思怀疑他是不是随时都可能要自杀,思前想后了好一阵,又拍下一个筹码。
“跟。”文莱思自己虽然只剩下三个筹码了,不过他此刻心态还是比较淡定的,那个男人犹豫了那么长时间,以至于他并不需要多加思考,就直接扔了出去。
斯卡丽死死地盯着桌上的三张牌,像是在和牌赌气一样瘪着嘴,很不爽地把头甩向一边:“盖牌。”
斯卡丽另一边的男人仍旧没有说话,用指头来回敲打着桌面,最后摆了摆手,推开牌。
最后的那个年轻人则在那里捶胸顿足:“运气不好啊,可恶!但是,我要,跟注!”
第四张牌发了下来,是一张梅花“7”。头发乱蓬蓬的男人猛地站起身趴在桌子上,而最后那个年轻人则停止了先前的大呼小叫,眉关紧锁。
“……系统,两次心理学,分别判断他们两个的想法和精神状态。”
【好的,那么,心理学检定:49<60,成功。乱蓬蓬的那哥们尽管很努力地假装自己激动而喜悦,但他颤抖的腿早就把他内心的虚弱暴露无遗。】
【心理学检定:22<60,成功。那个年轻人无疑只是偶尔来这里玩的,完全没有掩饰自己想法的意思,此刻他还是心情异常激动,不过无疑正在苦恼些什么。】
“……”文莱思面罩下的笑容愈发狰狞,“你看,系统。斯卡丽说得对,所谓的赌博,其实是互相欺骗的游戏。而只要你能像现在这么靠谱,在这里——”
“我就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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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大小盲注的问题……因为,你们看,我把筹码的面额设的太大了点,所以……嗯,我们就当是同一种游戏在异世界规则上的微妙差别吧。其他非逻辑性Bug同理哦。